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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人,外表很跩,恶名在外,人见人怕,正邪两赋,我把这种人称之为歪人。那么,到底什么是歪人?按字面解释,“不正”当然就“歪”了嘛,对不对!看起来贬意多过褒意哦。不过,还有种说法是指那种理正声大,出口就能镇住人的人,也称之为歪人,口头禅曰:歪得很!。
对于歪人,有个典故说石井村有个人叫石头,不但事做的歪,而且理也讲的歪,所以人们就叫他歪人。就连他儿子也不愿意理他。后来,歪人有病了,谁也不管他,他硬把儿子叫到跟前说:“去叫你舅舅,让他来。”儿子无奈,只好去把舅舅叫来。石头对着儿子的舅舅说:“你这个当舅舅的,也不管一管你这个外甥,我有病了,他也不管我,我做事一心为他着想,他可倒好,我需要他管的时候,他倒不管了。我怕我老了种不了地,我把地给他卖了,我怕他修不了房子,把房子给他卖了,我怕他养活不了媳妇和孩子,就连他的媳妇孩子也都给卖了。他说我那样做的对不住他?他就不管我了。”当舅舅的听了石头讲的理后,说:“你讲的理我评不了,外甥我也管不了,你去找县太爷吧。”说完,儿子的舅舅起身走了,边走边说:“真是个歪人,净说歪理。”
歪人石头,自食其果,活该!那么,舅舅的态度和作为呢?想来后人自有评说。
那么,有没有面恶心善的歪人呢?当然有哇。
前次回乡,去拜访我当年的班主任周老师,话题自然离不开当年学校里的陈年往事。那熟悉的人,那熟悉的事一一浮现于眼前。只要是在那个时期有在四中读过的学生都知道,校园里有一位歪人,大名李振奇,外号李黑娃,歪得很。这个李黑娃,名如其人,肤色黝黑,浓眉大眼,一米八几的个头,高大威猛,往那儿一站,不怒而威。那可不是虎假虎威啊,谁要是不知好歹地在他面前调皮倒蛋,他会像老鹰捉小鸡般,猛然把你提起来,搧两巴掌;或者一个扫蹚腿,把你扫倒在地,爬不起来。回家还得悄悄的,生怕家长知道后,再埃一顿骂。
看官,想知道他是弄啥的吗?让我来细说端详。因为他的“歪”,镇得住数千名的学生,也管得了各个教研组的教师,使教育局的领导们安心,也让学生的家长们放心。就凭着他那显著管理才能,闯出了教育界的“歪人”名号,并被领导相中,特地从洋县调到四中来担任校长,并耍歪四中校园数十年,还是教育界众人皆知的四大歪人之一,历害吧!
周老师说他当年从外地市调到这个市四中学校的。报到后,便来到校长办公室。李校长指着一把椅子让周老师坐,而他本人则坐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大声对他说道,高一(一)班的娃娃搞体育的多,且大多是本地党政系统工作的干部子女,调皮捣蛋不爱学习,比较难管。你去这个的班当班主任,不但抓好纪律不出差錯外,还要把学习成绩提上去,出了差错拿你是问。光听这口气,就知道这“歪人”的称号名副其实。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未期,我办好了移民美国的手续,便拿着护照到四中教导处办个毕业成绩单。说实话,咱真实的学习成绩单羞于见人,本想请教导处的张姓老师能通容一下,开一个拿得出看得过眼的成绩单。可我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可这厮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我档案里的成绩单,摆着一幅铁面无私的样子,不但不办,还把人美美地日噘了一顿。
莫法,俺灰心丧气的出了教导处办公室。无巧不成书,刚到街上便碰见了住在四中家属院的陈同学。几年不见,分外亲切,受邀去他家喝茶聊天。他父亲陈老师了解到我的情况后,要我第二天上午随他去教导处,说是签个字盖个章就得了。一听这话,哇噻,太容易了,真的是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关系。
第二天上午随陈老师进入教导处办公室,打过招呼。陈老师开门见山的说,张老师啊,我想这个成绩单只是个样样子,他要是有能耐,怎么都能入学上课;假如没能耐呢,怎么都不能入学上课,成绩不够格嘛。听听,这个陈老师,真够直白的了吧!
可这个张老师并不为之所动,不但一点面子也不给,反而说道,陈老师,咱们为人师表,怎么能做弄虚作假的事呢?喔嘈,简直让人无从反驳,气得我在心里暗骂,去你妈滴屄,老子不办了。
又过一个星期,眼看就到了起程的日子,可成绩单没办妥,实在有些不死心。便再一次来到四中,见到了校长李振奇和几位老师在球场边闲聊,里面其中就有教导处的张老师。咱直接走到李校长身前,一边打招呼问好,一边从兜里掏出护照递给李校长看,并述说我的请求。
一本货真价实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真没几个人见过。李校长面露喜色,当即对教导处的张老师说,咱学校毕业的学生去外面深造,是件大好亊,也是咱们学校的骄傲,马上去配合办好。哈哈,歪人就是歪人,不服不行。短短几分钟,成绩单立马办妥啦。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叫人好开心又欢喜。
然而,事后证明了书山无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在知识的海洋世界里,容不得半点虚假。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一晃在异国他乡已经生活了三十多年,多少陈年往事不是埋进了土里,就是扔到了河里,可“歪人”李振奇校长为我办的成绩单,我依然保留着,成为了我永久的纪念品。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愿尊敬的李振奇校长,能够感应得到我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