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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像头发丝一样的细微而脆弱,特别是敏感的事情还未走远的时候。林静虽然在一片拒绝声中送走了刚刚过逝的李炎的妈妈。但是心却像是一艘风雨中无法停靠岸边的小船,飘泊击荡,魂不守舍,不可终日。几次她都试尝着打断自己的思绪,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来岔开,可是到了晩上睡眠偏偏又像被偷走一样的难以入眠,看看夜已入深,她只能找出了半片思诺思来吞入口中。
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这半片药性的发作让她立刻坠入梦海的深渊。这场梦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梦里她总在追逐着一座灯塔,茫茫无边的大海,波涛汹涌。总是感觉跑不出的海,跳不出的滔天巨浪。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那灯塔偏偏又是离她若隐若现的,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她靠近。
隐隐约约中她看到那灯塔里好像有个人影在晃动,这个身形在哪里见过,却又很陌生。又因为被风吹得杂乱的头发遮挡了他的面容,让她一时难以辨认。一时间她只能不住的搓揉着自己的眼睛,一边仔细搜索着自己的忆忆,一边想要看得更加的真楚。
她好像看清楚了那好像是一个男人,是个男人。突然那个男人弯下腰来去拽脚下的绳子的时候,又让她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身量并且那一甩头的动作,还有他先出左手的习惯,都让她感到这个身影的清晰度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她又害怕了起来。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现在会离自己这么近,在这寂静无人惊涛翻滚的大海中,为什么又偏偏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呢?
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吓醒的她,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头,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所有的景象都是在虚无缥缈的梦里,应该都不是真实的。
起床的她喝了一杯水,才开始又思量起这个奇怪的梦来。死去的他,也许还真未走远,好像死去的魂儿还未消散。可是他在哪里究竟是想干什么?他好像是在等人吗?四处又无人,茫茫大海中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她突然浑身冷汗渗出,大哭了起来。哭了好久好久,都不能让自己释怀…… 好像是要把自己这两天来所遭遇的委屈和难过都统统倒干净,都要从心里一点不剩的发泄出来才罢休一样。是难过于他人呢?还是难过自己三年来所固守的那份珍贵的东西?还是沉淀了欺骗之后,她和他那份曾经心心相印的爱?自己也不清楚。
大哭后又开始害怕了起来,也许自己终究绕不过这最后一站,嘴上虽是说绝了,可是心里又偏偏饶不了自己。真应了那句话了:男人在爱里会变得坚强,女人正好相反,在爱里会变得更柔弱难以释怀。
这终究是一夜浑浑噩噩 惊魂未定的夜晚,她哭肿的眼睛却不能让她忘却什么,第二天早上她与单位请了一个假,简单的梳洗一番之后,特意挑了一件深色的衣服穿上,便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