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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再《改版 长篇言情小说连载 16
作者: 若云
“我这孙子生来就灾难不断,才多大就被阎王爷踢回来二次。这次没有你桂英,二条小命恐怕都没了。”桂英笑着把春华和兰兰都搂在怀里说:
“这说明我和她们有缘分,否则怎么会今天正好有点头痛没有上工,又正好这个时刻去挑井水?我还没有到水井边,就看见他们被水冲走了,我丢掉水桶就跑步跳进溪里,二个小家伙正好左右各一个被我抓住了。她们喝了不少水不省人事,我又抱不起二人,这时幸亏楼下的阿姨也来了,才把我们一起拉到岸上,先让他们吐光水才背回来。”奶奶说:
“救人一命胜造七座浮桥,我会叫他爸爸去看楼下阿姨,要好好感谢你们二人。以后我要让阳阳叫你妈,您年级大了,阳阳应该孝顺你,照顾你才是。”
丹丹听得很认真,老师说完后,她看着尹老师,含着眼泪说:
“我这小弟真有点怪,陈老师为了他吃苦头,我也被他吓得死去活来·····”尹老师打断她的话,把丹丹拉在怀里:
“别说得那么可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姐姐。”尹老师自称姐姐,丹丹特别高兴,她说:
“那时确实发生了二件事,让我终身难以忘怀。高三毕业高考前,我们的班主任是陈老师。班文艺委员是芳芳,是当时的校花。她买了三张票,让小弟和我三人一起去看电影。陈老师知道后说:
‘江春华的票,我帮他买下,你们不能告诉他。他不能去,要准备高考。’老师为了江春华,代替他跟我们一起去看电影。第二天学校传开了,说什么老师跟女学生看电影,什么师生恋等等。一个月后,教务处长作报告,她是校长的太太,她在报告中说:
‘希望老师们全心全意放在辅导学生,准备高考,为学校争光·····不能跟女学生,晚上出去看电影,或干别的其他事情。’一时风波四起,流言蜚语满天飞。此时,我和小弟真是万分着急,春华对老师讲:
‘你是为了我,我要去跟处长讲清楚。’陈老师说:
‘这事与你无关,你要专心复习功课,准备高考。’尽管老师不同意,小弟还是向教务处长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可是没有用,听说,就因这件小得没法再小的事,学校要处理陈老师,明年要把他从江城市第一中学,下放到陈老师出生地,一个贫穷的山区去教初中学生。”说到这里,丹丹难过地摇摇头,又讲起另一件事,她说:
“高考完毕,小弟到我家吃过饭,心里快乐,回学校时,一路蹦蹦跳跳,东摸西抓。不知怎么回事,被电线吊起来,事后他说:
‘全身放射什么,眼里冒着金星,立即昏迷过去了,不知被谁送到医院里。’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这时芳芳,陈老师和我爸都来了。医生抢救了很久,他才醒过来,我抱着他的头,流不完的眼泪,陈老师很难过,芳芳眼睛红红的牵着小弟的手不讲话。以后,是爸爸要把小弟接到我家。一个星期后,也没有把此事告诉小弟家任何人,免得他们担心。等他完全正常后我才告诉小弟:
‘是你抓上热电线,人吊在空中。辛亏我爸爸叫我把你留在我们家的书包送给你,所以,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追。你一出事,我就大喊救命,结果不知谁切断电源,才把你救下来,送到医院。我爸知道后也到医院看您,等到情况已好转,才把你从医院接回来。就住在我们家,睡姐房里,答应姐,不要再乱跑乱摸了。’
当天下午,我带来一个青春少女,她是江城某局的通讯员,和我告别回农村老家探亲。我问小弟:
‘你喜欢不喜欢,让她当你的妹妹啊?’小弟很乖地说,姐姐喜欢的他都喜欢,我开心地抱着小弟亲了一下。这女孩是我刚认的妹妹,” 尹老师会心地笑了,甜蜜地说:
“春华真幸福,到处都有姐姐妹妹,看似灾难,却很甜蜜。世人说,男人身旁有许多美女是温馨;女人周围有许多男人是恶心。下辈子,我也想当男人。说起来春华也可怜,人生刚开始,就已经伤痕累累了。”
丹丹趟在尹老师怀里,老师边说边摸着丹丹的头。不知什么时候,二人都在充满秋思的遐想中睡着了。
二.相聚海城
阳阳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吃盒饭。火车飞驰向前,窗外的山、水、树木、野花。田园·····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匆匆向后退去,到第二天早晨九点左右,停在海城北站。
阳阳随着人流走到车站广场,只见无数汽车和拉着的横幅标语,排在广场另一边,十分醒目。还有人拿喇叭喊着“海城医学院学生跟我来,”“交大新生到这边来”····阳阳跟一个小青年来到汽车前,大概是几位先到的同学,抢着帮忙拿行李,把阳阳扶到车上,嘴里不断地说:“欢迎,欢迎”。
很快便到了学校,首先交录取通知书,登记姓名。阳阳正正规规地写上“江春华”三个字,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叫他阳阳了。然后由班级辅导员带到宿舍,并给新生介绍饭厅,澡房,厕所等。还告知,明天上午八点在门口集合。
第二天,由指导员带着全体新生到了教室,宣布全班分四组。任命了班长,学习,文艺和军体委员,江春华是学习委员。接着介绍海城概况。海城是全国最大城市,近一千万人口,五十多所大学。光医学院(大学)就有六所,如铁道,军事,纺织以及远洋医学院。
然后介绍了海城医学院历史和现状。它是全国六所重点医学院的老大,由美国哈佛大学医学博士,回国创建于一九二八年。全校分三系:医学系培养临床医生;卫生系培养卫生防疫人员;药学系培养药物研究和药房工作人员。他们属医学系,又称医疗系。医疗系下面还有十个附属医院,供学生实习,以培养学生具备初步临床经验。
新任军体委员,宣布早晨六点和下午五点的二十多项不同锻炼课目。江春华早上参加摩托车队,下午是击剑队。新任班长带全班,周游校本部的主要设施,如图书馆,校博物馆,游泳池,教学楼,宿舍楼,饭厅,小卖部等,下午自由活动。在这里,阳阳这只山猴子足足兴奋了一个多月。
当时全国医学领域的高等学府,即高中毕业生才能考的大学(不包括中专),除一所八年制属实验阶段的外,有六年制,五年制和四年制医学院,还有三年制大专学校。海城和远洋医学院都是六年制,所学科目比四年普通大学多一倍。记得一年级是高等数学,高等物理,生物学,有机化学,无机化学,胶体化学等。第二学年为组织胚胎,生理,生化,正常人体解剖等。第三年为病理,病生等,第四,五学年开始进入临床课,如内科、外科、儿科、妇科、五官科、胸脑神经科等,第六年基本进入实习与临床教学。
医学院学生有二点很特殊:首先是课目多,学习时间长。每天五点半起床到 十一点或 十二点睡觉;大考时,不少学生就睡在教室里,所以必须加强体育锻炼,以防身体垮掉;每天二小时体育锻炼或叫军训课,早晨六点是划船,跑步,骑摩托车等;下午五点是击剑,打球等。二是不准谈恋爱,若发现,就让她们在学校农场劳改三个月,作为示警其它每学期轮流来劳动的学生:‘谁若谈恋爱,便是如此下场!’;三个月劳改期满,就被开除学籍,即永远失去当医生的资格;并通知当地政府永不录用,也不准参与其它各种就业考试。
开学第二天,每人发二件白大衣和一枚校徽。阳阳像其他新生一样,穿上白大衣,别着“海城医学院”校徽去照相。洗了五张照片,一张寄回家,一张留给自己,三张准备明年回家送给丹丹,芳芳和师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