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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人生一:知青与家具 (6)
作者 若云
(紧接征兵体检 (5 B ))
说出来,恐怕没有入相信,本人和太太都是某大学毕业的医生,当然同时分到“流浪地”。几年后调回城里,直到笔者出国前,我们家从来没有过银行存折;即没有任何钱存入银行,应该属于真正的老“月光族”。
结婚头几年睡从医院借的病床,家徒四壁,二手空空。不久,由于看病,认识了一群知青。他们来自沿海某省,男孩女孩都长得眉目清秀。那时,病人到医生家看病,都不收钱的现象比较普遍。一次,二位知青扶着一位病人到我家看病,笔者一般都会认真检查后给他们开二张处方:一是真处方,可到药房买药,比较贵,而且要先交钱后给药;另一个是白纸写了一些可以代替真处方药的其它西药或中成药。这样,知青病人就可以用从老家带来的西药片或中成药,能省一点钱。她们拿到二张处方后,看看我的住房说:
“X大夫,怎么没有一点家具?”笔者笑笑,送他们到门口。
一周后这对知青“夫妇”来找我,要帮我做家具。我说什么都没有,怎么做?他说只要我买一棵树,其他的事笔者就不用管了。他们把本人带到他所在公社的农具厂旁边,指着一颗长得歪歪扭扭的杂树说:
“你把它买下,叫农机厂按我写的要求锯开,然后用拖拉机送到我家门外就行了。”我心里想,哪有这么多钱买树、锯树、送树?笔者有点无奈地对她们说:
“真谢谢了。你们知青在这里比我苦,吃饭靠种田挣工分,比我困难多了,我真不敢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小家伙很聪明,看我拒绝,立即跑到里面,把农机厂厂长叫出来。厂长一看见我就大夫长大夫短地叫,原因是他老婆在区医院住院三个星期,正好是我管的病床。他天天住在医院陪着,我们叫“陪床”,实际没有床,困了就睡在太太脚头休息。我猜出这二位小知青的意思,但还是开不了口。他们三人叽哩咕噜说了一会,厂长说:
“X大夫,我们要拓宽马路,这棵树肯定要砍掉当柴烧。如果她们能帮你用上,这不是很好的事嘛。”那时,我和太太二人每月工资一样,第一年XX元,第二年XX元。太太家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不要寄钱。我家虽然没有说要我的钱,但当时我弟弟还在XX医科大学读书,妹妹读高中,只有哥哥在部队工作,一月八九十元支撑全家。因此,我每月都寄些钱给老家,才觉得心安。看笔者继续婉言拒绝她们的一片好心,二位知青什么也不再说了。她们把我带到家里,看她们给别人做的快完工的家具,大衣柜、五斗橱和吃饭桌各一个,真的做得很漂亮。
后来才知道,二位知情根本不告诉我,就跟厂长说本人要买这杂树。由农具厂把它锯成木板,派拖拉机送到知青家门口晾干。三四个月后做成家具零件,由XX工厂一位师傅开车拉到我家里,由他们二位“夫妻”花了二天时间,安装成大衣柜、五斗橱和吃饭桌。
由于农具厂砍树、锯树、送树,都是免费;一棵树做了二套家具,给我一套(三件),她们自己一套,也是三件;所以,二位知青认为平了,不要我付钱。毕竟是小青年,没有正式工作,靠体力劳动吃饭。所以,笔者必须按当时标准付钱给她们。虽然客气了一番,最终还是同意收下,让本人和太太都感到比较合情理。
她们做的这些家具,比工厂里做的更美观更漂亮。医院职工、机关干部、中学老师等都要他们做跟我一样的家具。久而久之,她们二人不再回生产队种田,脱产专做家具;家家户户排队等她们做,每月挣的钱比我们二个大学生的工资还要高得多。不仅自己用不完,还每月往家里寄钱。
这对小知青成了我们的好朋友。她们感情很好,但不敢结婚,否则永远回不了老家。由于经常偷偷同居 ,日久天长难免会怀孕,还到我们医院妇产科偷偷做过一次人流手术。在笔者读研究生期间,她们和大部分没有结婚的小知青一样,都如愿以偿地被调回老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