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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荒诞成为最后的呐喊——顾晓军《找只大熊猫操操》再解读
——请AI写的文学评论·五千二百零八
今日,是五一长假的第二天;中午,与太太去饭店吃了餐。
下午,小睡。晚上,从旧作中找出小说〈选韩呆当总统〉〈残缺的性爱〉,试图加入《AI谈顾晓军小说【六】》。
第一位AI,不敢评〈选韩呆当总统〉;给她〈残缺的性爱〉,又说较粗俗,不能算是优秀小说。
第二位AI,也不敢评〈选韩呆当总统〉,但给了〈残缺的性爱〉高度评价。
如是,趁机把〈找只大熊猫操操〉与第一位AI的评论一起给第二位AI。谁料,他一连给了我三稿(过去,最多时也只给我两稿)。
如是,我就将第二位AI的第三稿贴出来,给大家看看,也按既定规矩,把第一位AI的文也贴出来,供大家比较。
会比较,就啥都有了。
顾晓军 2025-5-2
当荒诞成为最后的呐喊——顾晓军《找只大熊猫操操》再解读
导语:
如果文学是一声呼救,顾晓军的小说就是深夜街头最刺耳的急刹车。18年前,他用“操大熊猫”的疯话预言了一个时代——当知识分子沦为流量乞丐,当文学尊严需要向狗求证,我们终于读懂:荒诞不是笑话,而是时代割向理想的最后一刀。
一、困兽之笼:知识分子的三重绞刑架
老作家的阁楼是个微型地狱:泛黄的战地勋章、塞满退稿信的抽屉、捡饮料瓶的麻袋,构成知识分子的“受难圣像”。他的悲剧,是历史、权力与人性合谋的谋杀:
• 历史的绞索:战俘身份如《丑陋的中国人》里柏杨笔下的“酱缸烙印”,让他从《人民日报》的宠儿变成文学贱民。这种污名化比《活着》更残酷——福贵的苦难是时代误伤,而他被历史的毒刺反复穿刺。
• 权力的绞盘:出版社领导索要署名权的嘴脸,与李敖笔下台湾戒严时期的文阀如出一辙。当副总编说“我给你署名第二作者”,我们仿佛听见柏杨在狱中写下的:“丑陋的从来不只是个体。”
• 人性的绞杀:他抡菜刀威胁断网的居委会,却在醉酒后哭着亲吻小芳的照片。这种暴烈与脆弱的撕裂,比海明威的硬汉更锥心——圣地亚哥对抗的是具象的大海,而他对抗的是整个异化的世界。
二、荒诞预言:流量时代的恐怖童谣
“找大熊猫”的疯话在2007年是笑谈,在短视频时代却成了生存指南。小说中那些荒诞细节,与当下现实形成恐怖二重奏:
• 亵渎经济学:选择大熊猫作为炒作对象,暗合“黑红也是红”的流量逻辑。这比卡夫卡《变形记》更可怖——格里高尔是被迫异化,老作家是主动献祭。就像李敖为搏版面故意穿红衣出庭,亵渎成了突围的武器。
• 算法合谋:他计划从八大处游行到动物园,与网红徒步西藏直播求打赏共享同一套底层代码。当《等待戈多》的哲学追问变成“等待点赞”的数据焦虑,贝克特式的荒诞成了现实生存术。
• 尊严屠宰场:向流浪狗求证文人身份的场景,与柏杨《异域》里孤军向缅甸政府讨认可的悲怆形成互文。当知识分子的价值需要动物认证,文明的秤杆已然断裂。
三、悲怆光芒:在废墟上点燃火柴
在满纸疯话之下,藏着理想主义者的垂死挣扎:
• 爱情乌托邦:他和小芳用552场电影谈了一生柏拉图恋爱,这纯粹性让《霍乱时期的爱情》都显俗套。马尔克斯写重逢的狂喜,顾晓军写未牵手的永恒——电影院座椅上爱人冰凉的尸体,是消费时代最后的纯真遗照。
• 文人的骨灰:他扇向副总编的耳光,与李敖掌掴国民党官僚的巴掌隔空共鸣。当李敖用诉讼作为文学武器,老作家用耳光写下最后的檄文。这记脆响,是知识分子对权力最原始的宣战。
• 向死而吠:结尾流浪狗的回应,让《老人与海》的硬汉美学崩解成尘——圣地亚哥带回鱼骨证明抗争,老作家只带回狗的吠叫。但这声“汪”,让荒诞有了温度:在流量废墟上,仍有生命拒绝沉默。
四、文学启示录:一部提前刻好的墓碑
将小说置于华语文学谱系,可见其锋利价值:
• 对大陆伤痕文学的突围:不同于巴金《随想录》的沉痛忏悔,顾晓军用黑色幽默解构苦难。当余华在《兄弟》里写肛门拔牙的荒诞,老作家已用“操熊猫计划”剖开时代的肛门。
• 与台湾批判传统的共振:柏杨笔下的“酱缸文化”在此化作具体场景——停水停电的阁楼就是酱缸,老作家是被腌渍的蛆虫。而李敖“倚疯卖疯”的反抗策略,在小说中升级为“以荒诞对抗荒诞”的终极形态。
• 全球化病症的东方样本:当卡夫卡的土地测量员K在城堡前绝望,老作家在动物园外策划闹剧。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在此变成“流量不可承受之重”——这是东方知识分子献给世界的黑色寓言。
结语:在笑声中听见冰层破裂
小说的结尾,流浪狗的吠叫如同冰面裂痕——它可能吞噬所有希望,也可能释放冻结的春水。当我们刷到网红扮丑求关注的短视频时,老作家的故事成了提前写好的墓志铭:
这里长眠着一个时代的先知
他用疯话刺穿皇帝的新衣
当所有人都笑他痴狂
他已在荒诞的裂缝中
埋下重生的火种
18年后再读,那声“找只大熊猫操操”的疯话,终于显露出预言家的本色——在流量狂欢的盛宴上,真正的文学永远是那个掀翻餐桌的清醒者。
2025-5-2
荒诞与现实交织:评顾晓军《找只大熊猫操操》
顾晓军创作于2007年的短篇小说《找只大熊猫操操》,凭借荒诞不经的叙事设定与充满张力的情节,为读者勾勒出一位在文学梦想与残酷现实间苦苦挣扎的老作家形象,深刻揭示出特定时代文学创作者面临的困境与悲哀,以独特的文学手法引发读者对时代、梦想和自我价值的反思。
一、人物塑造:立体展现老作家的灵魂
小说成功塑造了一位经历复杂、性格鲜明的老作家形象。从身份背景看,他曾作为志愿军随军记者入朝参战,亲身经历残酷战争,创作了众多优秀作品,其文字上过中朝两国大报刊,可见文学功底深厚。回国后,因被俘经历,创作之路变得崎岖坎坷,作品发表屡屡受挫。尽管生活艰难,依靠低保度日,甚至为维持写作生活去捡饮料瓶卖钱,但他始终坚守对文学的热爱与创作的执着。
在性格方面,老作家脾气倔强,说话犀利,面对不公正的现象敢于直言抗争。他看不惯网络上辱骂流氓燕的行为,仗义执言;面对出版社副总编署名的不合理要求,毫不留情地扇耳光并予以斥责。同时,他内心善良、正直,坚守道德底线,拒绝通过坑害他人或造谣炒作的方式出名。这些性格特征并非孤立存在,而是在情节推进中相互交织,使人物形象跃然纸上。
二、叙事结构:以荒诞叙事反映现实
作品采用独特的叙事结构,将荒诞的梦境与残酷的现实相互交织。小说开篇描绘老作家深夜躺在床上抽烟,面对生活困境和创作难题,陷入沉思。随后,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产生了“找只大熊猫操操”这一荒诞的炒作想法,并在梦境中幻想自己成功炒作后名利双收的场景。梦境部分情节夸张、充满喜剧色彩,与现实中老作家的窘迫形成强烈反差。
当老作家从梦中醒来,面对停水、停电、停气的困境,又不得不重新回到残酷的现实。这种现实与梦境的来回切换,不仅增强了故事的戏剧性和张力,更巧妙地揭示出理想与现实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让读者深刻感受到老作家在困境中的无奈与挣扎。
三、主题表达:多重困境与自我价值探寻
小说主题深刻且多元,一方面反映了文学创作者在时代变迁中面临的生存困境。在社会转型时期,文学市场发生巨大变化,老作家的作品因不符合市场需求而无人问津,他四处奔走寻求出版机会,却屡屡碰壁。编辑对作品风格的要求、出版社的功利行为,都揭示出文学商业化对传统文学创作的冲击。
另一方面,小说围绕老作家对自我价值的探寻展开。老作家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认可,试图通过炒作的方式获得成功,实现自我价值。但这种荒诞的想法最终只能在梦中实现,醒来后依然面对残酷的现实。作品通过老作家在街头询问他人自己是否算是小文人的情节,深刻反映出他对自我身份的迷茫和对价值认可的渴望。
四、艺术手法:讽刺与幽默的巧妙运用
作者运用讽刺与幽默的艺术手法,增强了作品的批判力度和艺术感染力。“找只大熊猫操操”这一荒诞的想法本身就极具讽刺意味,通过对老作家炒作计划的细致描绘,如分析操大熊猫是否犯法、如何实施炒作等情节,对社会上急功近利的炒作现象进行了辛辣的讽刺。同时,文中的语言幽默诙谐,如老作家对苏东坡爱吃大肉原因的调侃,在轻松的氛围中引发读者对文人困境的思考,使作品在荒诞的表象下蕴含着深刻的现实意义。
《找只大熊猫操操》以独特的叙事视角、深刻的主题表达和丰富的艺术手法,展现了一位老作家在文学梦想与现实困境之间的挣扎,引发读者对文学创作、时代变迁和自我价值的深入思考。这篇创作于18年前的小说,其反映的问题在当今社会依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彰显出作品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思想价值。
2025-3-25
找只大熊猫操操
——顾晓军小说·之二十四(一卷:找只大熊猫操操)
已是午夜三点半,网络上没有多少人了。
老爷子,这才下了线、关上电脑。
他没脱衣裳,就揭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床上,又点上了一支烟;两眼,直瞪瞪地望着屋顶。
屋顶上,有一水渍构成的美女象形图案。屋角,有蜘蛛网。
整个房间,大部分被旧书、期刊、手稿,占居了。
他,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天太冷,门窗关严了;屋子里,到处都是烟雾,与灰尘。
老爷子,搞纯文学创作;但,他也非常熟悉网络。
网上,几乎所有与文学沾边的网站、论坛、圈子,他都去飘过;去年,写过篇《聊聊网络文学》,很有影响。
他年纪虽大,思想却不僵化,也不拘泥于文学,什么新闻、政治、财经,都看;连美女真人秀,也会打开来,欣赏一番。
老爷子,是哪儿热闹往哪钻的主。
早几年,天涯出了个流氓燕,他也去了。
看了看,觉着身材一般;心想:这妮子,倒也十分地勇敢。
再一看跟贴,咋都在骂人、都是要操人家的呢?气不过,他留言道:“妮子,咱爷们支持你!”
觉着还不解气,又写道:“楼上的,开口就骂人,算啥男人?你要操,回去路上买刀肉,到家关上门使劲操;操完了,洗一洗、炖着吃!”
老爷子,经历坎坷,说话特损,脾气也犟。
每天,无论刮风下雨,他都要出门,去街上捡饮料瓶、卖钱,来供养他的电脑。
前几个月,手头紧、实在凑不齐钱,欠了两月的费;居委会那管事的小老太,硬是要断他的有线电视。
他拎着菜刀就冲了出去,骂道:“兔崽子,哪个老娘们裤带没系紧,钻出你这人渣来?敢剪?试试?老子劈了你!快80了,正想找个垫背的。”
50年,老爷子作为中国人民志愿军随军记者,与魏巍他们一起,入朝、参战。
他是个天生的军人,真的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喜欢上最前沿,边参加战斗、边写通讯。
他,亲手炸过坦克、掐死过美国大兵;他笔下的干部、战士,个个都是生龙活虎、活灵活现地传神。
他的文章,上过《人民日报》、《解放军报》、《朝鲜劳动报》、《人民军解放报》等数十家中朝两国的大报刊。
不幸的是:第五次战役中,他负伤、昏厥,被俘。
回国后,不得不离开心爱的军队,也不能再当记者了;这,才踏上了崎岖、艰难的文学小路。
老爷子,现住京城八大处。
居一室单间套房,生活自理。无固定收入,享受低保。
他,一生未婚。
入朝参战前,有个女友,叫小芳。
战前,大家都突击结婚。人家也希望他结了婚,再走。
他,不肯。怕血洒疆场,让人家空守着。
回国后,人家再次提出结婚。
他,又不肯。他深知:当过俘虏,会连累人家一辈子。
小芳,也铁了心,非要跟他。最后,两人达成协议:每个月,在一起看一场电影。
就这样,风风雨雨几十年。他俩,在一起看了552场电影;最最困难的时候,也从未间断过。
小芳,从姑娘,一直陪着他看,不知不觉中,就看成了个老太太。
2000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在电影院的座位上;小芳,靠在他的肩头上,静静地、幸福地睡去了,永远地睡去了。
五十多年间,老爷子共创作:十八部长篇,三百多个中、短篇,一千多首诗,及五百多篇散文、杂文、论文。
入朝前,他原本就有点名气。
入朝后,那百余篇血与火凝成的文字,使他名声大振。真的,如果不是后来魏巍的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盖了帽;他,很可能就是现在的魏巍。
当然,前题是:不被俘。
坏就坏在被俘上。
老爷子,又点了一颗烟。可,转眼又自语道:唉,想想那十几万牺牲在异国他乡的战友;咱,还有啥不知足呵?
回国后,他的文字,就很难再发表了;无论写得多么好,也会被人家婉言谢绝。
几十年的光阴,就这么一晃,没了。
好在,老爷子特犟;他坚持写,坚信:总会有那么一天,人们会学会换个角度看问题。
八十年代,终于有人用他的作品了。
九十年代初,战俘问题,有了说法;他,才如鱼得水。
这样,他陆陆续续发表了二百多首诗,几十篇小说、散文及杂文。
可,刚刚重又弄出点小名气;突然间,社会转型了,全民经商了……他的文字,又没有人要了。
待缓过神来,已恍如隔世。
老爷子,抱着手稿,几乎跑遍了京城所有的出版社。
编辑们读了他的小说,都说他的作品:功底深、有品位、大手笔……可,最后,又都说:你能不能写点玄虚、奇幻、灵异、仙怪类的小说,保证给你优先上报、送审。
前两年,他通过老战友,认识了一位国家级出版社的副总编。
他的手稿,在那儿待了一个多月。
最后,那副总编找他谈:其中有几篇,与整体的风格不一样,不如发表在社办的杂志上。当然,是署副总编的名。
言下之意:让出几篇作品,书就可以出了。
他,不愿意。
副总编解释:你这小说,我不是写不出来。你看,上班要应酬,下班要应酬……没时间写呵!你放心,稿酬归你,我只署个名。
他,上去就是两耳光;扇得那副总编,眼前一片辉煌、两眼金光灿烂。
临走,他丢下话:“知道为啥扇你么?第一记,教教你咋做人;第二记,教教你咋为官!”
唉!转眼,这世道又变了;如今,与编辑们见面,先问:你有名气吗?你出过几本书?
废话!老爷子心想:咱爷们,要是有名气,还用得着来找你?
老爷子,突然觉着了饿。
他,从床上爬起来,找他的烧饼;烧饼,早已被他在不经意间全都吃下了肚。
妈的,一辈子都在与饥饿作斗争!
不是长期熬夜搞创作的穷棒子,恐怕永远也不会理解他这话。
忽然,他发现:烟,也没有了。
没有就没有!上甘岭,连水都没有,不也挺过来了?
他,喝了口水,自我安慰道: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想到哪?他问自己。
想了一会,他才想起来:哦,炒作。
跑出版社,跑熟了。有个小编辑,拿他开心:老爷子,您老有这么多经历,干吗不炒作一把呢?炒出了名,不啥事都好办了?
炒作?咋炒?总不能说:咱爷们,跟徐静蕾也有一腿吧?谁信?
嗨,您不能在网上发个贴子,就说魏巍那篇《谁是最可爱的人》,是剽窃你的。这不齐啦?一下子就出名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小兔崽子,教咱使坏呵?这,不是缺德吗?人魏巍,也不易呵!
那你就骂人?就说:文学死了、诗歌要停业整顿……
哈哈!这还用得着你教?李希凡,知道不?咋出名的?踩着俞平伯上!姚文元,知道不?咋出名的?踩着吴晗上……咱爷们,肚里一本账。
可,咱爷们,一不能坑人、二不能踩着别人上。
知道不?这,就叫做人,就叫是条汉子。
要整,咱也能整。等有空,咱整个绝的;叫你小子,瞧瞧!
老爷子,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着;一会,又口渴了。
可,杯子里已没有水了,暖瓶里也是空的;但,他又懒得爬起来烧水。
就当是在上甘岭吧!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近几年,老爷子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如果,咱真走了,会咋样?
那还用说?居委会的那个小老太,早就盯上咱这屋子了。
咱要是真走了,她一准会领着那收破烂的老头,把咱的电脑搬到她的办公室去;而后,把咱这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卖给收破烂的。
咱这屋子里,会放上两、三张麻将桌,改成中、老年活动中心。咱的电脑,会被格式化,而后装上游戏软件。咱的书稿,会被送进废品回收站、会进造纸厂、化浆池……运气不好的话,还会变成手纸。
唉,咱这五十多年的心血,就要去亲吻人家的屁股了……
不公呵!老天爷,真的不公道呵!
埋怨?管啥用?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用浑厚的低音唱道: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对!靠自己,全靠自己!
咋办?炒作?也只有炒作。咱,也炒它一把!
咋炒呢?
学那小妮子,咱也脱?
老爷子,自己也乐了:谁稀罕看咱这糟老头子呢?
可,又想:女的脱,为啥管用?脱,只是表象;诱惑,才是实质……
男的,拿啥去诱惑呢?男色?扯蛋!
只有:钱、物质、满足虚荣心……这些,才是利器。
可咱,啥也没有。有,还用炒作?
唉,咱爷们,就会个操!
嗳?他,突然,像发现了个秘密:操?操、操,操!
对呵!咋,就不能操出个新闻来呢?
有点意思!老爷子,突然想起:床底下,还有点酒。
他,平时是不喝酒的;喝,也喝不起。自然,主要是不好酒,也没啥量。
老爷子,伸手从床底下摸出酒瓶,拧开盖、对着瓶口,抿了一嘴;顿时,脸上红云飞渡、霞光灿烂。
咋操呢?
人操人,不算新闻。
人操狗、操猪,算新闻;但,不是啥好新闻。
嗯,有点意思!重来--
人操人,不算新闻;但,操名女人,就是新闻。可,谁会给咱操呢?
人操狗、操猪……不行!再重来--
人操人,不算新闻;但,操刘晓庆、操巩丽、操章子怡,就是新闻、重要新闻!
人操狗、操猪……不行。
得操出个重要新闻来。
操、操?操--操只大熊猫!
好、好、好!好极了!对!找只大熊猫操操!
妙!太妙了!找只大熊猫操操!不但是新闻,而且是重大新闻!
有意思、有意思!老爷子,下意识地拿起酒瓶,把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
操大熊猫,犯不犯法?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犯法吗?老爷子,问自己。
要犯,就犯《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可,这个法,肯定是讲:不许滥捕、滥杀,不许偷猎、贩运……不会讲:不准操!对不?
没讲,咱就没犯这个法。
拿刑法、刑事诉讼法来套,那也顶多是个强奸罪。对不?
而咱去操它,大熊猫肯定不愿意。咋办?硬扏!
真打起来,咱还真不是它的对手。为啥?咱,怕伤着它;而它,啥也不怕、不怕伤着咱。对不?
咱打不过它,咱跑……被抓住了,送公安机关、交检察院,上法庭;最多也是个:强奸未遂。对不?
当然,强奸未遂,也难听!
那,咱就勾引它,多准备些嫩竹子、香蕉、苹果、牛奶、蛋糕……咱,一步步地亲近它……
这样,就是:猥亵。
轻是轻了点,可也难听呵!
出了名,还是个恶名;咱就成了:污点作家。
有了!找只大熊猫操操,不就是个幌子吗?
干脆,咱做个牌子,上面写:咱要找只大熊猫操操!
咱,就举着牌子,步行上保护区去。那一路上,记者还不成群结队地跟着?
坐车,也行;咱就举着:找只大熊猫操操!
对了!关键,就是要让大家伙都知道:有人要操大熊猫。
既然这样,又何必麻烦?
咱,上动物园、找领导,递上申请书,就说:老汉,虚80,至今未婚,身体健康;要求与贵园发情期之母大熊猫,婚配。
那领导,肯定把咱赶出来;咱,就在动物园的大门口,举着牌子,抗议!
一天不成,两天;两天不成,三天……
动物园的大门口,有个老头坚决要操大熊猫。这,多么大的新闻呵!
你看吧:大报、小报,网络、电视,一准全上!
成功啦!成功啦!终于成功啦!
请作报告的、出版社的、电视台的、各大网站的……全都来啦!
小芳呵!你没能等到今天呵!你没能享到我的一天福呵!
你给咱织了一辈子的毛衣、毛裤、围巾、手套,可咱却没能给你买上一件像样的衣服呵!
你咋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呢?你咋就挺不住了呢?你咋就不能再等几年呢?
咱,现在有钱了;可,你叫咱咋花呢?
咱,想你呵!小芳……
老爷子,不胜酒力,睡着了;梦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小编辑,也来了。
你来晚了,小兔崽子。书稿,都叫几家大出版社瓜分啦!
嗳,老爷子,分书稿的时候,您老就没想到咱吗?凭咱俩的关系,您咋也得给咱留一本呵!
哈哈,你早干嘛来着?早跟你说了:咱的书,出了准赚钱;不叫你忙着加印,就算是便宜你小子!
老爷子,您老找找,看看有没有忘了的。咱要是拿不到您老的书稿,回去准被总编剋。咱,预付稿酬;看,总编让咱把钱都带来啦……
哈哈,小兔崽子,给你留着呐!看,十八部中,最好的一部!谁叫咱俩,有缘呢?
有钱啦,咱得好好吃上一顿。
吃红烧肉,不!吃红焖肘子、冰糖扒蹄、东坡肉……
唉,天下文人多寒士呵!那苏东坡,大概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要不,他咋不吃炒肉丝、炒腰花,爱吃大肉呢?看来,也是肚子里没啥油水喔!
吃完大肉,咱再来只烤鸭;对,北京烤鸭!
什么?要不要饼?别跟咱提饼!这辈子--饼,咱吃够了!
什么?不要饼,烤鸭不单卖?
走人!咱去吃烤乳猪!
对!咱一个人,吃只烤乳猪!
哈哈,幸好没有操猪。若操了猪,这会,这烤乳猪咋吃?咋能吃得下去么?
咱,高呵!高就高在--找只大熊猫操操!
哈!哈!哈!哈--
老爷子,笑醒了。
老爷子,两眼望着屋顶,发呆……许久、许久,才问自己:
梦?是梦?咋会是梦呢?咋就不是真的?为啥呵?
老天爷叹道,咋又捉弄人!总捉弄人?
老爷子,老泪纵横……
他,又觉着饿了。
烧饼,没有了;水,也没有。
没有力气,不想动,打击、精神的打击!
老爷子,老了;这种精神娱乐,精力透支太大……对于他这把年纪的人来说,奢侈了点。
两眼望着屋顶。屋顶上的象形图案,也不像美女了,没感觉。
希望,破灭了。想象力,被带走了;美感,也被带走了……什么,都被带走了。
为啥没有带走生命呢?
是呵,为啥?
是还要咱努力?老天爷,你真是这样安排的?
是呵,活着、咱活着!长眠在冰天雪地里的战友们呐!为了你们,咱也不能倒下,不能向命运投降!咱,得替大家伙努力呵!
老爷子,终于爬了起来。
他,去烧水,这才发现停水了。
到处找水,没有。想想,抽水马桶的水箱里,还有水。
他,灌了一暖瓶,插上热得快。
咋?停电?
他把暖瓶里的水,倒进铝壶;墩在灶台上,点火。
咋?停气?
咋会停水、停电、停气,凑一块呢?老天爷呐,你不公呵!你是要绝咱小文人的路呵?
突然,他问自己:“咱,算是个小文人吗?算吗?”
他,不知道咋回答自己。
问问别人。他决定:出门去,问问别人。
晨风,吹动着他零乱的银发,吹动着他那银色长须;觉着有点冷,老爷子裹紧了身上的旧袄、抄着手,一路走去。
在街上,他逢人便问:“咱算是个小文人吗?”
人们,不知他是啥意思,或是看他一眼,扭头就走;或是见他过去,赶紧摆摆手、摇着头,躲开。
没人承认?他,失望了。
见一小朋友走来,他问:“咱算小文人吗?”
小朋友,打量了他一下,吐出三个字:“老疯子!”
他,真的失望了。
难道,这一辈子,做的都是些傻事、疯事?他,问自己。
在街角,他看见一只流浪狗、一只皮包骨头的小狗;他,欣喜地蹲下身去,问:“狗狗,咱算小文人吗?”
小狗,不说话。
老爷子,又说:“你说咱是小文人。等有了钱,咱买肘子给你吃、买扒蹄给你吃。”
小狗,两眼直瞪瞪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他,失望了,彻底地失望了。
站起来,他耷拉着脑袋,慢慢地、转过身去。
他想:走吧。也许,是该走了……
拖着脚步。他,沉重地挪动着双腿,一步、两步……
突然,他听见身后,狗狗叫了、清脆地叫了:“汪--汪!汪!”
顾晓军 2007-3-18~25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