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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黄刺玫
作者: 八峰
第十五节
“听人说的?哼哼,”周源冷笑了一声,“看来,邵老板还是不肯据实交代。也罢,我来说说那天夜里在王妃墓中发生的事情。那天中午、左玉林确实是给你打过电话,也的确在夜里十二点多骑摩托车赶到了大王陵东面的杨树林,他把摩托车停靠在树林之中,步行走入了王妃墓,你已经在墓室中等候,你们俩见面之后、少不了相拥在一起激情缠绵;然而此时却忽然听见古墓外传来人声,左玉林吓坏了,你连忙拉他闪入了墓室神龛右侧的凹处躲藏。 进来的是两个盗墓走私文物的惯犯、王锦标和梁志宏二人,他们是带着两件盗窃文物来到王妃墓中与盘沟村谭记古玩庄的老板谭新友见面谈一笔交易,两人进入墓道后点起香烟;突然发现墓室里神龛右侧有响动,这时老板娘你从容地走了出来,王梁二人大惊,梁志宏还抽出蒙古刀逼住你喝问;一见你容貌秀丽、又是孤身一人在这古墓之中,二人顿时起了邪念,意欲轻薄于你,不料你突然间出手如电、抽出一柄五寸长短的剔骨尖刀,如电光划弧、挥手一刀先割断了王锦标脖颈动脉,又反手一刀直接插进了梁志宏左胸心口,转瞬之间便格杀了二人。反转身来,你却看见神龛右边凹处的地上倒卧着左玉林,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气息已经微弱,你大惊之下不知所措,仓皇之中只好拿起左玉林怀里的公文包、转身想逃出古墓,谁知在那黑暗狭窄的甬道上你又被倒着的两具尸体绊倒,皮包落到了身后;你再起身时摸到了身边有一个皮包,以为是自己摔倒时掉落的,便拿起来跑出墓外,穿过一片野草丛生的开阔地,飞快跑回了村北的客栈,却恰好被大车铺里睡不着觉的小乞丐看见。”侦探停顿了一下,看了邵雨燕一眼:“怎么样——我说的没有错吧?”
“啊?你,这、这都是你的推测,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当时就在墓中?又有啥证据说是我杀了那两个人?”邵雨燕目光闪烁地瞟了周源一眼、神情虽然慌乱起来,嘴上却依然强硬。
“我们当然有证据,邵老板、请你看看这几样东西——”周源拿出来几个证物袋摆在了病床上,“昨天上午你和六子出门之后,我回到客栈,以帮我买药为由支开了正在值班的秀芹姑娘,然后我拿了接待室里面的钥匙、打开了你办公室的房门,搜查了办公室以及后面的卧室。这一块白玉残片,是我在王妃墓的墓道上、王梁二人尸体旁边的土渣里找到的,昨天进入你房间搜查时却发现它与你藏在卧室床头柜抽屉里那只羊脂玉手镯上的破碎缺口刚好吻合、丝毫不差!这应该是你在墓道上摔倒时左手腕上的玉镯磕碰在石壁上破裂后掉下的一块碎片;在你床下的一个纸箱里,我还找到了包裹在塑料布里的这套夜行衣,上衣正面的右边和裤子右边裤腿上都有干汩的血迹,经过检验与死在墓道上王粱二人的血样一致;你再看这把剔骨尖刀,原本就是你店中厨房里的刀具,刀刃宽度、锋口形状以及长短都与王梁二人身上致命刀伤创口的特征完全一致,正是杀死他二人的凶器!前天早上王嫂说找不见这把刀了,后来秀芹告诉我下午她妈妈又在厨房里刀架上找到了,还说是她母亲年纪大记糊涂了;其实王嫂并没有记错——这把刀头一天夜里就被你偷偷拿走了,处理干净了血迹和指纹之后你又把它放回了厨房的刀架之上,我说的没有错吧?”
看着周源拿出来的几件物证,邵雨燕沉默了,她不再争辩,脸色变得煞白。
侦探继续说道:“你当时仓皇逃离了王妃墓,并不知道自己手里的皮包拿错了。当你逃出了王妃墓、向村北方向跑去后,躲在古墓旁云杉树后的另一个黑影则站起来走进了墓中,此人就是谭记古玩庄的老板谭新友,他本是趁着深夜应约来到王妃墓中与王锦标和梁志宏二人见面、洽谈一桩非法文物倒卖生意的,当他走近王妃墓时突然听到里面有喝叫之声,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便躲藏在云杉树后观察动静,眼见得一个黑影从墓中冲出、朝村子方向奔跑而去;他便也急匆匆地进了古墓,在甬道上发现了王梁二人的尸体,他顿时大嚇,慌乱之中发现梁志宏身边有一个皮包,便以为是二人之物,弯腰捡起后便也慌忙逃离了古墓,他穿过野地跑上了公路,朝村南方向奔去,竟然也被藏在大车铺里的小乞丐看见了——他也就是小乞丐所说的第二个‘黑衣鬼’。”
“唉,命该如此,”邵雨燕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抬起头来接着周源的话题说道:“我回到客栈里自己的房间后,关好门窗脱下了夜行衣后才拧开台灯,打开了黑皮包,发现里面竟然是几件古董文物,一张手绘的地图,还有一张谭记古玩庄老板的名片,这才明白自己在墓道里摔倒时皮包脱手、慌乱之中又错拿了那两个男人的皮包!但我当时以为左玉林的皮包可能还遗落在墓中,尽管那时已经过了凌晨三点,我别无他法、只好又重新穿上夜行衣、准备回去再探王妃墓、找到丢失的文件包。我翻出窗外、刚刚潜出村子便看到王陵附近的公路上停着两辆满载货物的大卡车,货车亮着大灯,几个司机在一旁地上摊开了雨布,他们席地而坐,一边吃喝抽烟一边谈笑,我只好俯身躲在路边草丛里忍耐等候,一直等到四点过十分,看看东方见白,而几个卡车司机却毫无起身的迹象,不远处的村子里已经出现了早起进山的村民,我害怕被人发现,王嫂不到五点钟又要来客栈准备早餐,我只好怏怏地返回了客栈。”
周源点起了一支香烟:“是啊,谭新友当夜跑回他店里也打开了皮包查看,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文物,却是几份标记了‘绝密’字样的军方机密文件和几张解放军空军歼7-II型作战飞机的照片,这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可又不知那王梁二人是因何被杀?被何人所杀?到了第二天,你明白过来之后,判断王梁二人当晚可能是去王妃墓与谭新友见面,而被你遗落在墓道上的左玉林的皮包可能是在你逃离古墓后、被后来的谭新友误拾,便派了老广东以游客身份来到古玩庄,查探谭新友的状况,还给他留下了一封密信,约他次日中午在平吉堡镇上见面,交换物品,”
“怎么?你们发现了那封密信?”邵雨燕抬头反问道。
第十六节
“没有,但是古玩店里的田经理告诉我们,有一个须发斑白,戴眼镜,穿米色西装吊带长裤、说话带广东口音的游客当时在店里购买贺兰石雕刻纪念品,我立刻就推测出那游客是住在你客栈里的广东游客老郑,他受你指派去了古玩庄,偷偷在柜台里留下了那封约谭新友见面的密信,谭新友死后,我便想到是你们设计了一个交换物品、然后杀掉谭新友灭口的阴谋。”周源说道。
“杀害谭新友的阴谋?我不知道,你去问老广东吧,他既然去过古玩庄,想必是跟他约好了见面交换,至于杀人灭口、那也应该是他干的。”邵雨燕冷冷地回答道。
“邵雨燕,你还不老实!”黄勇忍耐不住了:“就是你指使了那个回族阿訇到平吉堡镇文昌楼的202包间里跟谭新友见面,拿到东西之后又下毒杀掉了谭新友!”
“哈,回族阿訇?我可不认识什么回族阿訇!你们干吗不去抓他?反而来诬陷我——我又没有去过文昌楼。”邵雨燕邈了黄勇一眼、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邵老板,把什么事情都推到老广东的身上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数,他已经向我们交代了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是你的下线,在这次行动中完全接受你的指使;我们当然会去跟他核实;不过,那个在文昌楼202包间与谭新友见面、装扮成回族阿訇的人,你不但认识,而且还熟得不能再熟——因为,那个装扮成阿訇的人就是你自己!”周源看着邵雨燕语气淡淡地说道。
房间里像是打了一个响雷,女老板双肩一颤、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黄勇和刘国立也忍不住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周源、又看了看邵雨燕。
“首先,你昨天中午去过文昌楼;你是上午十点一刻左右跟张六子一起开车出去采买办货,可是到了兴华堡镇后,你跟张六子说要去见一个熟人,就跟他分手了。张六子采买完货物后中午十二点返回了盘沟村,而你是下午一点半左右才独自一人返回了客栈;这个情况我在当天下午六点就与张六子核实过了。从上午十点四十分到下午一点半这段时间里你的去向不明;你去看的那个熟人又是谁呢?”周源说着停了下来、看着邵雨燕用嘲弄的口吻问道。
“哦,他、他不在家,我后来就自己去了集贸市场,然后就回村了。”邵雨燕转动着眼珠、有些支吾地说道。
“哼,你根本就说不出那个‘熟人’是谁!我来告诉你吧——你打发走了张六子后,自己便乔装改扮成了阿訇模样,然后就去了文昌楼,在二楼的202包间等候谭新友的到来。”
“我是个女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化妆改扮成了那个阿訇?”邵雨燕抬头看着周源、眼睛里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邵老板,你化妆改扮的本领的确非凡,哄骗过了谭新友和文昌楼的那些服务员,如果我当时在场很可能也会被你的装扮骗过。可惜,大意之下、你还是留下了几处破绽,”周源停下来吸了一口烟,邵雨燕则抬头盯着他,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眼光。
“出事之后、我进入202包间勘查时首先查看了桌子上两个人的茶盅;谭新友面前的茶盅里是酒楼自配的八宝茶,茶壶也是单另配套的,而那个回族阿訇、也就是你自己面前的茶盅里却是白茶加配了十颗枸杞;从住进你的客栈开始,我就知道那是你多年养成的习惯——只喝加配枸杞的白茶,而且枸杞数量一定是十粒;文昌楼的服务员也告诉我们,来的那个阿訇喝的是自己带来的枸杞白茶;第二,你的化妆虽然天衣无缝,然而却忘记了自己身上涂抹过女人用的香水的味道,当文昌楼的服务员凑近你身前给你倒茶加水的时候,他闻到了这股香味,当时就感到很奇怪,因为男人特别是回族阿訇是不会在身上涂抹香水留下这种气味的;第三,服务员还告诉我,当他跟那个阿訇点菜时,无意中看到他撩起左手袍袖、露出左手腕上戴着的一只银手镯;而且那是一只女人戴的手镯;我想,应该就是你左手腕上现在佩戴的这只手镯。”随着周源的叙述、众人的目光投向了邵雨燕的左手、那肌如凝脂的手腕上果然戴着一只闪闪发亮的银手镯。
听完了周源的话和举证,邵雨燕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睛里光芒尽失。
“可是,你怎么会怀疑到是她女扮男装、化妆成阿訇的呢?”黄勇仍然不解,低声地问道。
“哦,黄队长,你可能还不知道,邵老板以前曾在文艺宣传队演戏,女扮男装更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化妆的技术十分高超,曾在县里汇演的舞剧《白毛女》中扮演过男主角之一的恶霸地主黄世仁;到客栈住下的第一天,我和定国就在接待室墙上看到了几张当年的表演剧照,秀芹姑娘还专门给我们俩介绍过呢!所以,当我在文昌楼里发现了那几个疑点之后,立刻联想到邵老板高超的化妆技能,猜测到可能是她为了掩人耳目、化妆成了回族阿訇来此与谭新友见面,交换相互错拿的皮包。”周源解释道。
“可是,酒楼的服务员说,那个阿訇从二楼下来后就不知去向,没有人看见他走出了文昌楼的大门啊!”黄勇又问道。
“那是因为他下楼后走进了男厕所、卸妆以后还原为女人之身,然后才出来、以邵雨燕的模样走出大门去的。”定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