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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破雷英雄
作者: 八峰
第五节
走了大约六七分钟,几个便衣警察发现那条蜿蜒曲折的小巷把他们带到了长江北岸的沿江大道,从巷口出来便是几家餐馆和烟酒杂货店铺。
经过了一上午的勘查,三个人也感觉饿了,便在一家路边小吃摊前坐了下来,点了牛肉粉、小馄饨和炸面窝。
“武汉的小吃真是不错!这个面窝炸得松软香脆、外焦里糯—— 好吃!”定国夹起一个炸成了金黄色的面窝、张口就咬掉了的三分之一。
“嗯,还有这个牛肉粉也是,鲜香爽辣,过瘾!”周源一边擦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附和着定国对江城美食的夸赞。
吃完午饭,三个人点燃了香烟。周源抬头朝马路对面望去,见宽阔的沿江大道对面有一个江边公园,入口是一座漆成了黑色的敞着开的拱形大铁门,“粤汉码头公园”六个大字分外醒目。
“你们看,那边公园门口有几辆拉客的三轮车,咱们过去问问那些车夫,兴许会有人见到了事发那天夜里的情况。”周源建议道。
三人起身、横穿过了沿江大道,朝粤汉码头公园门口走去。
“喂,麻木,麻木——”黎汉兴用道地的武汉话朝几个车夫招手叫道。
“麻木?什么意思啊?”定国不解地看着他。
“哦,武汉人习惯把踩这种人力三轮车的车夫叫做‘麻木’”黎汉兴笑着解释道。
“哦,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定国问道。
“据说解放前,这武汉三镇有很多踩拉黄包车的车夫,他们每天都很辛苦劳累,就喜欢喝点白酒来解乏,常常拖着喝得昏沉麻木的身体去拉车蹬车,久而久之就被人叫做‘麻木’,一直沿袭到了现在,武汉人习惯了这样叫这些踩三轮车的车夫的。”黎汉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三人走近后,几个蹲在公园门口抽烟聊天的三轮车夫站了起来。
“哎,向你们打听一下,几位师傅有冇得在前天晚上十一二点左右在这里拉过客人?”黎汉兴亮出警察证件、用标准的武汉方言问道。
“晚上啊,冇得冇得(注:武汉话——没有没有的意思),我们几个都是早上五点钟出来,白天拉客人,下午最晚拉到七点钟。”领头的一个车夫回答道。
“那晚上的客人你们都不拉了吗?”定国问道。
“有哇,有的师傅就喜欢跑晚上嘛,”车夫回答道。
“哦?跑晚上的有哪几个啊?晓得名字不?”黎汉兴拿出了小本子。
“嗯,你们晚上七点钟来问何师傅就晓得了噻!”
“哪个‘何’啊?”黎汉兴追问道。
“就是那个霍元甲的霍!”(注: 武汉口音中,何与霍听起来相似。)
“谢了啊,那麻烦你们把我们几个送到一元路车站那边去。”黎汉兴招了下手,于是三个人又坐上了三辆三轮车,八九分钟后就回到了一元路附近的司法局宿舍楼。
付了钱下车后、几个人又找到了宿舍楼门房里的杨老头,再次跟他确认了五月十二日晚见到张晓林时的情形。
“杨师傅,前天晚上张科长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其他什么人或者陌生人进来找过他?”周源问道。
“嗯,晚上进来的都是熟人,基本上都是司法局住在这栋楼里的干部和家属,我都认得的;找张科长的人啊—— 好像没得哦。”杨老头想了想、摇头回答道。
“嗯,那当天晚上,就是张科长回来以后,这院子里面或者外面街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的事情引起过你的注意吗?”周源继续问道。
“哦,有咧、大概十一点多吧,有人对我这个门房的后窗扔了块石头,把玻璃窗砸破了,我当时坐在外面听收音机,听到响声以后就跑进里屋去查看,然后又跑到了铁门外面、想看看是哪个扔的石头砸了我的后窗户!结果也没有看到个人,估计是个路过的牛打鬼(注:武汉土语,混混、小流氓之意),砸完了就跑了。”
“还有、杨师傅—— 张科长那天晚上回来时,他衬衣的前胸这里、从领口往下的两颗扣子是不是被扯掉了?”周源又问道。
“啥子啊?衬衣上的扣子被扯掉了?呃,这个我记不太清楚了——当时天已经黑了,我们这儿门口的灯泡也坏了,光线比较暗;他的领子好像是敞开咧 ;我只记得张科长当时看起来有点慌张。。。 ”老门房回忆着说道。
“哦,你说他当时有点慌张—— 是怎么个慌张法儿?你给我们仔细描述一下当时看到他进来时的情形。”侦探一听连忙追问道。
“唉呀,也没有么样(注:武汉话——没有怎么样的意思。) 他就是慌慌忙忙地上楼去了,还用个手帕捂起了脖子的左边。。。”
“嗯—— 还有一个问题: 当时张科长身上是不是背着一个军用挎包?”
“是咧,”老门房肯定地点点头:“他每天上下班都是背着那个挎包的。”
中午,黎汉兴开车先把定国送回到了惠济宾馆——因为他要参加下午的筹委会准备会议;然后便与周源一起回到市公安局机关大楼,在食堂里匆匆吃了点午饭。
随后,两人又一起来到市局刑侦处的法医室里检查张晓林的尸体,查看检验报告并听取了对尸体进行检验的市公安局技术检验处法医刘明的意见。
“这么说,检验的结果确定这个人是自杀身亡的?”黎汉兴看完报告后有些失望地问站在一旁的刘明。
“是的,他头骨破裂和身上肢体的严重骨折都与人体从高处摔落触地受伤的情况吻合,而且对血液和体液化验也没有发现死者之前饮用或注射过任何麻痹药物。”刘明解释到。
“对不起,”一直在仔细查看张晓林尸体的周源打断了法医,他翻开了死者茂密的头发,指着其左耳廓后靠近脖颈与后脑连接的一处说道:“你看这儿——这里有一块青黑发紫的淤伤,从这块淤伤的部位来看,不像是在身体跌落触地时造成的,倒像是被人用手掌猛击后形成的。”
“哦?”刘明和黎汉兴也连忙俯下身来低头细看,刘明还翻看了死者头颅另一侧耳后的对称部位,然后抬起头来红着脸说道:“嗯、是的,这个地方我先前忽略了—— 的确是一处受到猛烈击打后所导致的伤痕,而且可以肯定是在坠楼之前留下的。”
“是的,这个部位是人头颅非常敏感和脆弱的一个地方,遭受突然击打时会导致人在极短时间内休克昏迷而失去意识。”周源继续说道,一旁的刘明听着点头。
“那就是说——凶手先突然出手猛击了张晓林、将其打昏,然后再把他拖到窗台边掼出了窗外令其坠落摔死?”黎汉兴接着推测道。
“是的,”周源点点头、眼睛里射出了发现猎物时那种兴奋的光芒:“关键是——能够出手迅猛、以适当力道准确击中死者脖颈侧后小脑这个部位、令其立刻昏迷的人,绝非一般,这个人很可能精通格斗技巧,而且还是个身体强健又善于攀爬的高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刘明忍不住瞥了一眼四川来的侦探,他听着周源的演绎、眼里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还有,”周源又停下了脚步,指着尸体脖颈左侧上一处明显的伤痕问道:“这个像似被抓破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哦,尸体送来时,这里是用一条创口贴包着的,我取掉了创口贴、检查了伤痕——的确如你刚才所说,这儿就是一处新鲜的抓痕,应该是被一个指甲长而锋利的人抓伤的,而且肯定是在他坠楼摔死之前造成的。”法医解释道。
“嗯,这就对上了——我们在他宿舍卫生间里也发现了被撕开的创口贴包装纸、而门房杨师傅说他进门时用一块手帕捂着脖子的左边—— 我想他当时捂着的应该就是这块伤痕!嗯,张晓林那天下班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脖子上有这个伤口吗?”周源扭过头来盯着黎汉兴问道。
“这个,我们还真没有查过。”刑侦科长有些尴尬地答道。
“得马上去查,包括他那天下班时穿的是什么衣服!”侦探建议道:“如果张晓林在办公室里还是好好的,那这个伤口一定是在他离开办公室以后到他回到宿舍楼的这段时间里造成的—— 他可能是与什么人发生了口角或厮打,才被人抓伤了脖颈,衬衣的前胸还被扯掉了两个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