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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春节,大批外地人像候鸟一样,不畏艰难险阻依旧要回乡过年。飞机不是每个人都能坐得起的,近途大客车,远途火车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买票难就成了一年数度的老生常谈。
火车票真的很难买吗?非也非也,不见胡锦涛一句话,已经售罄多日的热点线路的车票又突然从天上掉了下来,可见火车票并不是真的没有了,而是囤积居奇,人为制造紧张而已。也有人建议火车票实名制,叫了多年,不见实施,借口多多。我虽然不在铁路上,也知道实名制实施起来实在难啊,因为一旦实施,不知要断了多少人的财路,多少人要倾家荡产。
有这么严重吗?我来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大约是九五九六年,有一次,我父亲给我打电话,有急事去长春,这一两天就要票。
接了电话我犯了难。北京到长春的火车实在不少,可合适的不多,要说最好的要数59次特快了。这趟车始发、到达点钟都非常好,可就是一票难求,尽管现在既非春运,又非开学放假。这趟车即便通宵排队也拿不到票,因为一般在预售当天就已经没有硬座了,更何况卧铺。去找票贩子吧,前两天我刚去过北京站,正打击票贩子呢,找个票贩子也不容易,更何况假票泛滥,失财小事,误了行程才是大事。不过尽管困难重重,做儿女的,总不能让老人坐硬座、或者在普快、慢车上晃荡,或者大半夜到长春吧。于是我就给在市计委、国家计委等实权单位当老爷的同学打电话,希望通过他们的订票系统弄到一张票。
当时我正在和别人吃饭。请客的这两个人,一个长春人,是总经济师的女婿,一个吉林人,不知道干什么的,我看像个刚出来的。这两个人整个就是两个混混,仗着一点关系,想空手套白狼,和我们联手做个项目,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个拉皮条的。这两个家伙差不多天天来我们这里泡,没事就胡侃,到了饭点就拉着出去吃。听说我父亲在长春、吉林都呆过,就认了个长春老乡。
我在给同学打电话时,那个长春老乡听见了,就说:“行了,别找人了,包在我身上。”因为很多东北人都爱说大话,更何况这个家伙一向是以吹牛为爱好,忽悠为己任的,我没有表现得特别热情。心想你一个外地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怎么能保证有票呢?他见我态度冷淡,就抄起桌上那部两人共用的当时已经不多见的大砖头打电话,说了几句就告诉我好了,到北京站找谁谁拿票去吧。
吃完饭我就上了路,到了北京站,在一个办公室找到了那个人。那是一个二级警司,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我说明了来意,他也不是很热情,就让我等着,自己出了候车室。过了几分钟,他回来了,拿着一张第二天的下铺票,最理想不过。我掏钱给他,记得好象是不到三百。他挥挥手,说算了算了。
我感到非常震惊,显而易见,这票不是走的售票系统,十有八九是从票贩子手里弄来的。几百块钱,不算多,也不算少,至少相当于清水衙门里的一个礼拜的工资。怪不得有人说北京站广州站派出所的一个民警要花几百万才能运动进去,给个局长都不干。为了不欠他们的人情,我还是把钱塞给了他,他也没有勉强,揣进了兜里。
一条铁路,不知养肥了多少人,如果改革改得太透明了,下面没得捞了,上面捞什么呢?所以,既然既得利益者当道,谁会自绝财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