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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对大阅兵态度如何,它都是热点,网络上大阅兵占据绝对的比重。
我个人对月饼和阅兵都是兴趣阙如。有的人当晚太过困倦而睡去,第二天早晨又孜孜不倦补上剩余部分,实在令人敬佩。一管鸡血分两次注射,想必效果更佳。
对于肌肉,我实在是外行,不看也在情理之中。恐怕内行都在看,能不能吓唬住他们,那还要看肌肉的饱满程度。反正我知道咬人的狗不叫,高声叫的是吓人还是壮胆只有自己知道。
对于战争,实力只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领袖意志。二战时德国打得那么苦,可靠希特勒意志顽强支撑,又熬了两年。敢于放弃西安以东,这动静恐怕真的能把人吓死。当年在天津,记得有一种混混,凶狠顽强,不祸害别人,专门对自己下手,谁对自己更残忍,谁就是老大。
至于领袖意志是不是能坚定,可真不好说。许多领导将领的亲人财产都在那边,开战的决心真的不好下,投鼠忌器。也许常委会刚做个决定,两个小时那边也就知道了,这个仗真的没法打。
这都不是我的主题,不是我未观阅兵之后感。我的感受是看到两则新闻。当天有人质疑僖宗为何用左手敬礼,马上就有人论证左手敬礼之深意。不过我只看了标题,没看内容,反正也看不懂。随后央视马上辟谣,僖宗那是挥手致意,根本不是敬礼。啪,我都替他疼。
其实僖宗是不是敬礼都无所谓了,让人恶心的是这些所谓有文化有知识人的品行。引经据典,可谓学富五车;洋洋洒洒,堪称倚马之才。可就这学问,都用在为领导涂脂抹粉,文过饰非上头去了。中国的知识分子,这两千年来,都把学问用在为领导服务上去了,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思想。
对比中西历史,年轻时常常扼腕叹息,哀叹中国没有建立科学体系,取得科技成就;叹息中国没有实现分权,建立民主雏形;惋惜资本主义的苗头早早被扼杀。如今再思,其实,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因为中国的文化没有创新的思想土壤。
欧洲的君主,基本就没有什么强势的时候。他们把土地分封给领主,领主对国王有纳税效力的义务。而他们觉得负担太重,或者说是想要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就联合起来跟国王谈判,于是就有了《大宪章》。国王过后反悔耍赖皮,领主们就用拳头和国王谈判,于是就有了多次修改。而且欧洲还有一个中国所没有的权力中心——神权。当国王和神权闹翻后,发现自己的人权也受到挑战,于是只好冒雪上山负荆请罪,长跪不起,直到达成利益妥协。皇权或者王权受到如此之多的制约,分权,民主,都是水到渠成之事。
而中国,号称两千年封建社会,其实封建制度早在统一之时就已经瓦解。中国最好的时机可能是在战国,那时天子孱弱,可大家却需要一个共主用于相互制约,于是周室得以残喘。思想上,各路文化学说层出不穷,也有可能会达成一个共识。可惜没有。
三家分晋,田代姜齐,天子又挺了半个多世纪,不支持,也无力反对。最后终于承认了四个国家的合法地位,也就彻底丧失了天子的权威。然后大家都自封为王,与天子平级。周的覆灭也是自然而然了。要搁以前,乡下人问问锅的分量还要遭人耻笑,更何况夺天子之位呢。
从秦统一天下之后,一直到今,虽然名称变换,可其实只有一种制度——极权专制。这个制度专门用于培养奴才的奴性,并且取得了空前的成功。
中国文化思想有三次浩劫:秦皇的焚书坑儒;汉武的名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本质上是民众取儒家之顺从奴性,皇帝行法家之帝王术。最后就是近几十年彻底摧毁传统文化,彻底奴化愚民之术。期间各代皇帝都为此添砖加瓦,而主导者都是知识分子。
最初的皇权是受限制的,府院部种种机构虽然臃肿,互相牵制,可防止了独裁。因此就连皇帝离婚这种事都要受臣子的制约,更不用说行政权了。早年的丞相都是开府的,后来就撤掉办公室去会议室开会议事。原来有沙发伺候,后来就撤掉,跟其他人一样站着了。再到后来,就是个领班,没有特殊待遇,一样跪着回话。
在唐朝时,丞相要打犯官的屁股,人家还说刑不上大夫,士可杀不可辱,留了点体面。到了明代,皇帝扒光了上百官员的裤子打板子,知识分子的最后一丁点尊严已经荡然无存,可这些人还乐此不疲。而为的竟然是谁应该是皇帝他爸这种无聊的破事。对于知识分子来说,这个问题可能就是他们的底线,决定社会价值的根本。
这些光屁股的人里面,就有大学问家杨慎。他被流放失明之后,竟然还能记得所有的经典,著作等身。可他在闭目或者睁眼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想一想今后知识分子如何能不被人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了打屁股,如何从制度上改变一下国家,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知识分子所能作的就是为这个制度打补丁,遮住一个一个的窟窿,让它变得不那么难看。
他们不敢。传统文化让他们只有一个思想:就是如何更好地做奴才。如果要改变一下主子,那是绝对的大逆不道。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努力,皇权才一步步巩固加强。国家从分权到集权,最后干脆踢开行政架构,设立了军机处之类的临时常设机构。如今形形色色的领导小组,各种委员会也不过是军机处的延续。
我上小学时,政治课背诵的是社会主义十大优越性,资本主义为什么必然灭亡。到了中学,资本主义的腐朽性摇身一变,成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优越性。翻云覆雨,实在可笑。大约这翻烙饼的人是同一拨知识分子。
为了生存,为统治者贴近注释遮羞,如郭老之流,虽然鄙视,却可以理解。而如今,自觉自愿主动为主子背书,实在是两千年流毒的继承,是社会的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