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兄 [2015/05]
- 狗走了 [2010/03]
- 这些年 [2012/07]
- “梦境”-11 [2010/05]
- 《关于申请添购一把铁壶的报告》及其他(警告: 历史悠久的转贴) [2010/06]
- 把它掼到粪坑里 [2010/04]
- 我的那些荒唐事 之 我的周易 (全) [2010/03]
- 带硬伤和精神病的“硬科幻” - 听《三体》有感 [2015/05]
- 在屋里不要打开伞 [2010/12]
- 舍下、蓬荜和狗窝 - 家的变迁 [2010/03]
- 狗知错了? [2010/07]
- “梦境”-13 [2010/05]
- “梦境”-17 [2010/06]
- “梦境”-21 [2010/06]
- “梦境”-5 [2010/03]
- “梦境”之前世今生 - 兼答谢土地公和众乡亲 [2010/06]
- “梦境”-12 [2010/05]
- “梦境”-16 [2010/06]
- “梦境”-1 [2010/03]
----------------------
人的好奇心总是无止境的,青少年时期的好奇心尤其浓重。相比较起来,那时候由于阅历浅薄,所以很多的时候一些现在看来荒诞不经的好奇想法经常是没有来由地不时冒个泡。
最早接触到和有关科幻有关的东西是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和一个同学一起放学回家,他向我讲述他看到的一本科幻画书的内容。现在连大意是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但唯一有深刻印象的是里面的一个科学家在飞船上控制一个好像是人造的大脑,面对绿色的闪烁的荧光屏,居然能够像用弹钢琴一样快的手法去敲电脑键盘。天哪!那时候就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人弹钢琴的次数都不多,居然还有人能键盘敲击得这么快。还有,什么是键盘?反正当时感觉目眩神迷,恨不得能飞到故事人物的身边去看个究竟。
后来随着年龄慢慢长大,接触到的有关科幻的内容也越来越多。上中学的时候最喜欢看的一本杂志就是《奥秘》。里面讲的东西可真多,从百慕大三角、到人体自燃,再到外星飞船。当然,和很多男学生一样,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有关飞船的内容。这本杂志上记载着很多人的奇异经历,比如悄无声息跟踪司机的飞行物体、空中奇怪的光、还有一些看起来很粗糙的所谓UFO的照片,后者从常见的碟状到三角形、长圆形、雪茄形等等什么形状都有。那时候经常幻想着这些奇妙经历能降临到我身上,从而自己也能有幸去飞碟上参观参观。当时从来没想过万一可能被外星人抓走回不来的后果,要是搁到现在有老婆孩子一家子,恐怕就是真有外星人来请也是不会去啦。
想法归想法,没想到有一天我真地觉得自己看到了飞碟….
那时候的我们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反正从高一刚入学就开始了上晚自习。早上五节课(包括一节早读),下午四节(后两节自习),晚上还有三节晚自习。残酷的填鸭式训练把初中一直比较懒散的我搞了个措手不及。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们怎么会那么乖,晚上三节自习课,教室里经常是一片鸦雀无声。就这样阴险的班主任还不时在教室的后门窗玻璃外晃一晃他那工整的分头。
那是入学不久后的一个炎热的夜晚,教室里照旧鸦雀无声,同学们一个个都在埋头用功。我的座位在倒数第二排靠窗户边,窗台上是和教室一样长的一长串一人多高的钢窗。由于天热,每扇窗户都洞开着。窗户外边是一排茂密的法国梧桐树,大约能到二楼或三楼的高度,而我们当时在一楼。刚开始我在写作业。作业完成后有点百无聊赖,不由得转头向窗外看。那时窗台的高度正好和视线平齐,所以向窗外看很自然地就变成了向斜上方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在婆娑的树影之中我分明看到了两三盏明亮的橙色的灯光在悄无声息地滑过来、滑过去。当时看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一个飞碟!”于是肾上腺素分泌加紧分泌,心也紧张地怦怦直跳。呆呆地向上望了好一会儿,确定我自己没有眼花,捅捅我的同桌,低声跟他说“看外面是不是飞碟!”他也抬头向外看,过了一会嘴也张大了。不一会儿,后面几排的二十几个同学全都听说了。可碍于下课铃还没敲响,只有靠窗的几个能有幸看见。
好不容易熬到下这堂课,知道消息的同学全挤到我座位旁的窗户边去看。遗憾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这些光都消失了,外面黑漆漆的,除了教室里溢出的灯光照亮楼前的那一小片之外什么都看不见了。很多人将信将疑地问我们到底看到了什么。见到飞碟后的激动心情当然促使我们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解释,什么神秘无声的灯光在天上动等等等等。
那时候的兴奋,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晚自习就已经想不起来这回事了。现在想想可能也是受那些《奥秘》里面故事的影响,潜意识里就不会想到同样的事情会接连发生两次。结果第一堂晚自习一结束,三五个同学拉我走到楼外梧桐树前的空地上。抬头一看,好么,不远处一个巨大的塔吊的吊臂正在挥洒自如地转来转去。当时学校里正在建一个新图书馆,工地上的工人们正在加班干活。可能是为了照顾我们这些学生吧,尽管工地一片繁忙,可是声音并不大。加上又隔了一排大树,传到教室里的声音就更微乎其微了。那时候老家的街道上基本上都是那种白色泛青的水银灯,而每天上学我们都不从工地旁走过。所以,难道我头一天看到的是吊臂上那几盏橙色的照明灯?
尽管如此,我还是嘴硬得很,跟那几个笑成一团的同学说我看到的灯的运动轨迹不是这样的,而是怎么怎么样的。不过,我可怜的名声就在入学没几天后被彻底败坏了,让我好几天抬不起头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