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目前底层的诉求集中在经济领域,并没有在政治领域觉醒。因此没有决定性威胁到上层的统治合法性。上层之所以如履薄冰,如临大敌,一方面是政府过惯了防患未然,风平浪静的日子,近年高涨的社会经济问题确实激化了人民内部矛盾。另一方面是现代资讯的发展使得镇压矛盾更加复杂。而这种资讯也让各种大小事故更方便的被高层知道而由此加大了高层的忧虑。实际上由于经济发展,居民总体对未来希望还在,并没有到民不聊生的末代景象。因此政治层面的权利斗争并没有获得底层的支持。
其次,增加投入,必定对本来无以为继的中央财政造成重大压力。虽然朱在位的时候收回了中央对地方的财政税收控制而让中央财政摆脱困境,但另一方面让地方财政更加依赖于利用房地产等加大对底层的经济抽取,并激化的中低层官僚和底层人民的矛盾,由此消耗的政府公信力和统治合法性。近年国际经济和国内内需的低迷以及官僚集团无止境的经济抽取还是大大伤害了中央财政。所以中央财政不得不加快印钞机最终让人民承受通货膨胀的痛苦。
最后,这些机构本来就掌握在少数官僚手里,任何投入不次于抽取底层的鲜血而肥官僚。由此为本来失去控制力的高层官僚更加不能控制中层官僚,或者使中央权斗更加复杂化。也许个别高层能够控制一定的中层和底层官僚(派系),政府正在失去对总体官僚的控制,甚至有政令出不了中南海的说法。对官僚的仰赖和输血,只能让本来很糟的状况更加糟糕而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认为首先应该精简政府机构,尤其是暴力机关的投入,并大力建设廉洁系统。把节省的经费用到改善民生的教育,医疗和社保系统,由此解决不稳定的潜在根源。
其次适当放开言论和结社控制,让最弱势的群体联合起来,由此集中解决矛盾,释放社会压力。有组织的敌人是可怕的,无组织的人民内部更加可怕。现阶段并无从根本上推翻政府的所谓一小撮人,即使有也只能在现有框架内争夺少数议政权利,并在很大程度上是良性和温和的。放任底层处于极其无序散漫任人欺凌极其危险。一旦火山到达临界点,任何鼓动和诱惑就被认为是救星而获得大量的盲从。应为底层和官僚以及资本家的矛盾主要集中在经济领域,所以应该首先允许各种经济联合组织出现。例如农会工会等。这些组织是宪法允许的而政府应该兑现的,其经济来源和权利应该来自参与者本身而不是任何其他组织和个人。由于目前矛盾的特性,其主要作用是让最弱势的群体联合起来拥有议价权,并和上游各种利益集团进行利益博弈。这种正常的博弈将大大减少社会管理成本,并把矛盾局限在有限的局部而不会上升到政治的层面。这种解决方法,对比于高层出手消灭一个个小小火星来说,显然更有效率。历史上底层总是被动接受到最后抓住任意稻草而暴动。底层最需要唤醒的是对自身阶层的自我意识,并为整个阶层而不是个人短期的利益的努力。因此一次次的旁观实际上是浪费一次次改变自身未来的机会。
最后逐渐淡化政党观念。目前的政府不过是另一个党支部而已。而党也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政党,核心区别是党内并没有统一的政治纲领(濒临破产)和内部民主,与其说是政党不如说是一个旧式官僚集团。把党内的权利斗争扩大到国家层面上的政治斗争,对于本身四分五裂的党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只是游戏规则更加透明而已。
可惜目前政府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尝试,而相反控制言论,控制结社,大力投入官僚和暴力机关所谓的维稳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