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道温哥华,Capliano 悬索桥。这座桥真长(450 ft L X 230 ft H),像可望不可及的彼岸。
巨树三千丈,緣木似个长。能长到三百尺,活到一千岁。若有来生,我願作这样的一棵树。
阔叶亭亭如盖,俨然有王者的气派。
却见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飘渺间
Sitka是俄国旧土,尚有余韵
鲸鱼的图腾,信仰的恣意, 初民的艰辛。(还有蚊子的图腾,可我妈妈站在一边,所以不贴了。)
听,这些冰块相撞的铿锵,会不会绽放青白色的火光
水澄冰清,剔透无暇,清冽的寒气里有海的天香
无忧无虑的海豹,一泓冰海里的精灵
冰川已在眼前,船长的声音却很无奈:
"人啊,请你们走上甲板,至少闻一下冰川的味道。否则隔着玻璃,和在家看电视有什么两样。"
有一群我亲爱的国人,这时还在棋牌室里打麻将。这是他们的选择,用不着你我为他们喟叹感伤。
冰层并非想象中那么古老,只存在了不到二百年;冰川也只有一万五千岁,在地质史上,还是学步的婴孩。但对人类而言,这就是永恒。
面对冰川的瞬间,似乎有突如其来的悸动,深入骨髓,浸染灵魂,荡涤了生命中一切尘封。
在冰和海的天地间,我也有我的天问:在人世的残酷磨砺中,怎样才能不迷失自我,怎样才能不放弃希望,始终不渝地敬畏神圣?在生存的苦痛无奈中,怎样才能不堕入魔障的沉沦,怎样才不会背叛祖先的教诲,保持上天赋予的完整灵魂?在仅存的短暂余生中,怎样去回应世界,怎样去维持真诚,做一个自我定义的好人?在日复一日的平庸中,怎样才能去细腻地感受一切,怎样才能发自内心地快乐,不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
世界在眼前崩塌沦陷。
我湮然而散,化为冰原上的无数光点,随风明灭,远去无垠,这每一寸天地里都闪烁着我的踪影。在悠长的瞬间又迅速凝聚,摈弃痛苦迷惘孤寂忧伤, 仿佛经历了一次涅磐,赋予我重塑的魂魄,纯净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