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之诗人,多是有情人,有情之人必有一嗜好,就是对花痴情。艾米莉•狄金森 (Emily Dickinson) 据说大半诗作都是来自于她家后花园的朵朵鲜花。比如下面她的这首小诗:
WITH A FLOWER.
I hide myself within my flower, That wearing on your breast, You, unsuspecting, wear me too – And angels know the rest.
I hide myself within my flower, That, fading from your vase, You, unsuspecting, feel for me Almost a loneliness.
我藏在我的花里/ 云天译
我藏在我的花里 你把花戴在胸前 毫不猜疑的你啊, 也戴着我— 其余的事天使们明鉴
我藏在我的花里 花儿在你瓶中凋零 毫不猜疑的你啊, 同情我— 一个近乎孤独的魂灵.
女诗人爱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那些多情的男性诗人们里,他们对花之痴狂,一点也不亚于女性。寒夜中,读纳兰词,其诗行中到处也是落花暗香:“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虞美人)”;“落红片片浑如雾,不教更觅桃源路(海棠春)”。
花香造就了诗香,看来诗人就是那些在世界这个花园中的守望者,聆听者,吟唱者。顾城对诗人的定义:“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自己就成了童话中幽蓝的花”。 没有自怜,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花间诗人,他/她们对花的痴狂,其实多是对自我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