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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命运点中" 中国经济低迷 年轻人争相做网红梦

京港台:2023-9-22 04:56| 来源:ABC中文 | 评论( 1 )  | 我来说几句


"被命运点中" 中国经济低迷 年轻人争相做网红梦

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成都女孩李佶红还记得自己感觉火了的那一刻——每一分钟,她的帖子就会增加100个赞。

  一夜之间,这条点赞数破万的帖子令这位25岁的全职网红成了粉丝和广告商的新宠。

  “我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看这个数据……我睡前和早起,眼睛睁开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数字,”李佶红说。

  “我觉得,博主就是这两年在风口上的人,你就是被命运点中的人。”

  让李佶红感到意外的是,走红的帖子只是和普通人分享了做网红的经验——如何用社交媒体小红书带货。

  

  在社交媒体上,李佶虹分享如何成为社交媒体影响者的技巧。(Supplied: Rainbow Li)

  她的网红账号主打的内容是职场经验、生活方式,以及如何做网红的教学,视频和文字中穿插着护肤品、办公用品和保健品广告。

  “我身边每10个年轻人,会有3个左右在尝试做小红书[网红]。” 

  生活在中国西南部城市成都的李女士目前在小红书上的粉丝已经超过10万。

  李女士表示,目前自己九成收入来自广告,每条广告收取费用为粉丝数的10%,这意味着一条广告能让李女士赚到约1万元人民币(约合2129澳元)。

  由于商家正为中国最大规模的购物节做准备,她的收入本月首次突破10万人民币(约合2.1万澳元),这已经远远超过一线城市白领的平均收入。 

  随着中国青年失业率历史性地超过 21%,中国大企业的员工不得不在长期超时中提心吊胆地工作,以免遭到裁员。

  相比之下,网红对年轻人来说似乎是一个更光鲜、也更轻松的职业。

  中文社交媒体平台新浪微博7月一项针对超过一万名年轻人的调查显示,超过60%的年轻人有兴趣成为网红或带货主播。  

  新南威尔士大学艺术与媒体学院高级讲师赵静(Elaine Jing Zhao)表示,经济放缓催生了年轻人希望成为网红的热情。

  “人们看到了通过广告、移动商务或观众打赏等方式从直播中实实在在赚钱的潜力,”她说。

  从辞职说起

  今年25岁的李女士今年4月正式辞职,成为全职网红。

  此前,她曾是中国某互联网游戏公司的中层主管,从2022年起经营社交媒体账号,但由于担心失去稳定的收入,她此前从未想过辞职。

  然而,中国结束新冠“清零政策”以来,经济并未如预期那样反弹,李女士的公司也开始裁员。

  突然增加的工作压力导致李女士经常需要从上午8点工作至凌晨,这严重影响了李女士的身心健康。  

  “我的情绪不管是对家里人、对朋友已经很不稳定,”她说,“我处于一个非常不健康的状态。”

  成为全职网红后,李女士每天仍然需要像上班一样工作六个小时研究要发什么内容,剩余时间也会观察数据,“睡觉前刷手机的时间其实都是在工作”。

  但她表示,她很高兴自己选择了这个职业。

  新冠疫情后的中国,经济下行的趋势并没有影响到社交媒体和直播行业的强劲增长。 

  中国市场咨询公司艾瑞咨询(iResearch Consulting Group)数据显示,2022年,中国网红和直播相关产业规模超过5.5万亿元 (约合1.2亿澳元),较去年同比增长9.4%。 

  与此同时,国际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PwC)7月报告显示,中国网红行业和社交媒体平台也将带动中国互联网广告板块在2022至2027年达到13.13%的年复合增长率,远高于7.96%的全球平均速率。 

  “时间不值钱” 

  

  徐先生今年 4 月开始做带货主播,但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Supplied: Charles Xu)

  然而,在成为网红的道路上,并非每个人都这么幸运。曾希望成为全职网红的查尔斯·许(Charles Xu)就曾亲身经历过这个行业的剧烈变化。

  许先生曾是一家跨国广告公司上海分部的媒体策划经理,去年10月,他首次尝试在“抖音”直播平台带货,低价销售袜子。 

  那是他主播生涯的“巅峰”:一场两小时直播能卖出40斤袜子,利润约为200至250元人民币(约合42.6至53澳元)。 

  他计算,按照这个速度,他每月基本能赚一万元(约合2130澳元),这笔钱不仅足够维持基本生活,还能够让他脱离工作,获得自由。 

  

  由于销售业绩下滑,徐先生不得不放弃做全职主播的想法。(Supplied: Charles Xu)

  然而,当他4月正式辞职成为全职主播后,销量却大幅下滑。这让他的日均收入瞬间跌到了50至60元人民币(约10至12澳元)。

  “大家购买热情都不像去年那么高了,”他说。

  “对我来说,这个生意是没办法再让我全职去做的。” 

  悉尼大学讲师苏春美子是《抖音、TikTok和中国在线视频产业》(Douyin, TikTok and China’s Online Screen Industry)一书的作者,她认为中国的网红经济的确存在“可持续性问题”。 

  “如果我们去看网上的网红,你会发现他们几乎都有自己的危机时刻,”她说。

  “不小心说了一句刺耳的话,或者评论了不该评论的事情,那么你的整个职业生涯就会岌岌可危。” 

  “你需要夜以继日的努力建立起一个受欢迎的公众形象,然后一直保持下去。 ”

  此外,苏博士也对中国网红经济在未来还能盈利多久感到担忧。 

  她表示,网红和直播带货一开始的卖点是为企业提供相比电视和杂志更实惠的广告方式。 

  但最近几年,这类渠道的价格却节节攀升。 这意味着一旦出现性价比更高的广告渠道,企业可能会马上抛弃这些网红。 

  网红产业链 

  如今,成为网红成为了许多中国年轻群体的梦想。

  除了像许先生和李女士这样独立工作的网红,一些中国年轻人如今也会与经济公司签约。这些在中国被称为MCN(Multiple-Channel Network)的公司则会全方位包装这些年轻人,教他们如何走红。 

  根据中国数据分析公司艾媒咨询(iiMedia Research)数据,中国MCN公司自2020年一直保持高速增长,预计2023年,中国MCN公司数量将超过4.7万。 

  苏博士表示,由于中国新冠“清零政策”期间实施的大规模封城,各类城市人群都养成了网络购物的习惯,这成为了网红和直播经济的基础。 

  面对种类繁多的网上商品选择,消费者会感到选择困难,她认为,这种情况让消费者更容易相信广受信任的网红和带货主播的推荐。 

  但在苏博士看来,年轻人辞职做网红的趋势让人感到“不安”。 

  “这是一个社会是否应该提倡这种职业期望的问题,”她说。 

  “如果我们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未来会怎样?” 

  全文转自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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