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佛华裔系主任被揭长期合作中国核武研发

史丹佛华裔系主任被揭长期合作中国核武研发

　　《Stanford Review》近日披露，史丹佛大学地球科学系系主任、同时也是史丹佛材料与能源科学研究中心副主任的毛立文长期与中国核武研发相关机构合作，引发学术与国安疑虑。   图：翻摄自 X @Byron Wan

　　近年美中关係紧张，双方的对抗也逐年升温，而《Stanford Review》披露，史丹佛大学地球科学系系主任、同时也是史丹佛材料与能源科学研究中心（SLAC）副主任的毛立文（Wendy Mao），多年来与一家被美国正式列入「出口管制实体清单」的中国研究机构 HPSTAR 维持长期合作关係，而该机构被美方与加拿大(专题)官方文件认定为中国核武研发体系的关联单位，引发美国学界与国安圈高度关切。

　　报导指出，HPSTAR 全名为「高压科学与技术研究中心」（Center for High Pressure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20 年即被美国商务部列入实体清单，官方说明其「由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CAEP）拥有、营运或直接附属」，而 CAEP 正是中国核武器研究、发展与试验的核心机构。加拿大政府 2024 年的「具名研究机构名单」亦明确将 HPSTAR 注记为中国核武体系的「别名机构」。

　　《Stanford Review》调查显示，毛立文过去 20 多年来，至少与 HPSTAR 合着超过 50 篇学术论文，其中在 HPSTAR 被列入实体清单后，仍持续发表至少 12 篇具同侪审查的研究成果。相关论文经费来源包括美国能源部、国防部、国防高等研究计画署（DARPA）、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国家卫生研究院（NIH）与美国航太总署（NASA）等多个联邦机构。

　　据文章，毛立文本身专精于极端高压与高温环境下的材料行为研究，而该领域正是现代核武与先进武器设计所不可或缺的基础科学。加州(专题)大学柏克莱分校高压材料专家、曾任美国国家科学院「国际安全与军控委员会」主席的让洛兹（Raymond Jeanloz）受访指出，高压实验与鑽石对顶砧技术本就广泛应用于核武相关研究，一旦这类方法与敏感材料结合，势必会引发国安疑虑。

　　报导也揭露，毛立文至少培养过 5 名与 HPSTAR 具有直接任职关係的博士级研究人员，其中部分人在史丹佛与 SLAC 实验室内，曾同时参与由美国能源部、国家核安局与 DARPA 资助的研究计画。另外有至少 1 名 HPSTAR 背景的博士后研究员，曾同时在美国国家实验室进行联邦出资研究。

　　此外报导提到，毛立文自 2016 年至 2019 年间，曾担任 HPSTAR 上海实验室访问学者，且目前也仍然保有 HPSTAR 的电子邮件帐号，但其史丹佛校内公开履历列出 43 项学术机构关联，并未揭露该段经历，引发学术界质疑其是否违反能源部外国关联揭露规定的争议。中国研究安全专家伊兹（LJ Eads）指出，依规定，能接触 SLAC 与国家实验室资源者，须完整揭露外国任职关係，而《Stanford Review》则表示，目前尚无法确认毛立文是否有取得相关豁免。

　　在经费来源方面，报导指出，毛立文与 HPSTAR 合着多项研究，其中有部分同时获得美国国家核安局与中国 CAEP 旗下「国家安全学术基金」的共同支持，而该基金正是中国核武体系用来吸纳基础科研能量的重要资金管道。

　　去年 11 月，毛立文发表一篇获得 NASA 系外行星计画资助的论文，合作者包含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学者，引发质疑其是否违反「沃尔夫条款」的讨论。该条款原则上禁止 NASA 经费用于与中国官方机构进行双边合作，目前尚无证据显示此桉有获得正式豁免。

　　此外，今年 9 月毛立文与多名 HPSTAR 研究人员合着论文，研究过程涉及阿岗国家实验室、劳伦斯柏克莱国家实验室与布鲁克海文国家实验室的先进 X 光与雷射设备。伊兹警告，即便属于「基础研究」，一旦涉及受出口管制的实体设备与技术操作，仍可能构成技术外流风险。

　　报导提到毛立文的父亲毛可光（Ho-Kwang Mao）过去即为美国高压物理与核武基础研究的重要人物，曾领导国家核安局与卡内基研究院共同设立的核武研究联盟中心，2012 年转赴 CAEP 体系后，参与 HPSTAR 的创建。

　　《Stanford Review》指出，相关证据已于一年多前送交美国能源部、联邦调查局与史丹佛校方，但包括 DOE、DARPA、国防部在内的多个单位，至今仍持续资助与该合作网络交叉的研究计画。报导强调，目前多数合作仍符合「基础研究」的法律定义，在法规上并未全面禁止，但已充分暴露出美国学界在国安审查与科研开放之间的制度性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