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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从学术角度谈钱钟书先生的学问,下篇轻松一点,说两个不为人知的小故事吧。
我的大姐夫在清华大学读书的时候,在课堂里听过钱钟书先生的课。姐夫说钱先生那时候来上课总是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西装,那叫一个时尚!讲课从来不带讲义,滔滔不绝地讲,滔滔不绝地板书。这种做派当然把青年学生都镇得一愣一愣的。姐夫还笑着说,大家都知道,钱先生是骂人不带脏字眼儿!可见钱先生早期爱骂人也是出了名的。
我的导师晚年在病床上给我讲过一个关于钱钟书先生的小故事。他说同钱先生见过一次面,也是在很多文人雅士的一次聚会上。钱先生比我的导师年轻将近十岁,那时候可谓青年英俊,风流倜傥。聚会时钱先生高谈阔论,旁若无人。我的导师那日里正好戴了一顶巴拿马草帽,钱先生一把将草帽摘下来,戴在自己头上,继续他的高论。讲完之后,又把帽子戴回到我的导师头上。老人家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口气平平淡淡的,一直带着微笑,可是我也能感觉到导师对钱先生这种目无余子的做派不是太以为然。
人无完人,钱杨二位先生这样的做派,确实得罪了不少人。今日身后烦言,不亦宜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