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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Kylelong!对吧?”晓菁指着我的鼻子问。
“什么Kylelong?怎么回事?”我摸头不是脑。
“哎呀!就是贝壳村的Kylelong嘛!我在你的博客上见过你的照片。你想想?”
我一下子把时空搞混了,停了一会儿,问晓菁:“那你是谁?你知道电脑和网络?”
“对呀,我的贝壳村网名是MJ。我是一星期前才到这里的。”
“你是说,时光倒流69年?我们一起回到1942年的中国?”
“我也不清楚啊,我只知道当时我正在回重庆的飞机上,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这里的大小姐。”
正说着,楼下一阵骚乱和尖叫。紧接着,枪声四起。突然,门被撞开。
“晓菁,杉儿,快走!”只见王叔的管家气喘吁吁地招呼我们:“楠竹帮的土匪打劫来了,老爷和几个家丁正在对阵交锋,老爷命我带你们走。”
“我妈和大哥他们呢?”我心里有些慌张,毕竟没有见过真枪实弹的对射。
“已经先走一步了。”管家递给我一支手枪。
“我不会啊!”
“这是史密斯-韦森转轮手枪,全自动的。”管家对我简单说了几句要领,手把手教我试射了一枪,我才放心。
我一手拉着晓菁,在管家和另一位家丁的掩护下下楼。这时的晓菁早已吓得半死,几乎走不动了,我只好背着晓菁慢慢往前移动,并随手把床头的一个精致小手袋拽着,想必一定是晓菁的。我们刚刚下楼,只见一枚手雷在楼梯附近爆炸,我的耳朵几乎被震聋,整个楼梯倒塌下来了,又一声巨响。而这时的我,反而清醒了很多,逃命第一啊!
来到中厅,我看见王叔与几个家丁还在前厅还击土匪,就像让管家去叫王叔。突然,我看见前厅天井两侧有几个土匪翻墙进来了。虽说已是傍晚,但天比较亮,还有一些晚霞。我把晓菁放在侧门背后,然后躲在大门后面提枪一阵乱射,还管用,打死两个。后来看见管家和家丁也在天井附近,说不定是他们射中的,谁知道。同时,后院也传来枪声。我们前后受敌,只能另找出路了。
这时,两个家丁抬着王叔从前厅来到中厅。我才发现王叔胸部中弹、血流不止。可我又不是搞外科的,手也在发抖,完全没有经验,急死人啦。
“晓菁!晓菁!”王叔躺在沙发上,一个家丁用毛巾把王叔的伤口按住。
我和管家把吓得不能动弹的晓菁扶到王叔身边。晓菁一看满身是血的王叔,立马就昏过去了。
“我这闺女,从小就怕看见血。”王叔看了看晓菁,一手抓住晓菁的手,然后放在我的手上,说:“杉儿,我怕是,不能看到你们,成婚的时候了。你和晓菁,是指腹为婚的,答应我,你要……”后面的话,我没听清,只感觉王叔的手垂了下去……
几声手雷轰鸣,大家看见前厅已经基本被炸平。管家让两个家丁带我们从东侧门的地下通道逃走,后面的事情,他来处理。当我们到达朝天门码头我们自家船上时,天已经黑下来了。母亲带着侄子、大哥和大嫂、小妹和妹夫,还有一些亲戚都在那儿了。码头附近有大哥安排的一些人手,看上去手里都有家伙。在船舱,母亲听说王叔中弹去世,悲痛万分。又看了看晓菁,紧紧把晓菁搂在怀里。
“爸呢?爸怎么啦?”这时,晓菁也已经苏醒了。母亲安慰说:“别怕啊,孩子,你爸等会儿就过来。这儿有我们呢,你杉哥也在,啊!”听母亲这么一说,我也不敢肯定王叔是否真的还有救。枪伤啊,但愿管家能够赶紧把王叔送到外科医生那里。
一大家人在船上吃过简单的晚饭,一直等到半夜,管家和两个家丁才过来,没有看见王叔。我看见管家与母亲和大哥在船舱外面说些什么,但没有听清楚。不久,轮船就连夜启航,直奔上海……
在恺自尔路(即解放后的金陵中路)安顿下来之后,母亲和大哥才告诉我和晓菁,说管家把王叔送到西医诊所的时候,已经没救了。管家一个人留在重庆处理两家房产的事情。晓菁听说父亲去世,又惊吓得昏过去了。如果要说感情的话,我觉得晓菁对王叔也不会很深,毕竟才做了一个礼拜的父女。我猜想是因为晓菁感觉现在是真正的孤身一人、无处投靠、身无分文,就连精神寄托也没有,以后怎么过?不过,我觉得因为晓菁与我都是21世纪来的人,而且在贝壳村又是网友,应该是可以相互理解和相互关照的。况且,晓菁的“父亲”说过我们是指腹为婚,无论今后是否真的结婚,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是有责任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对晓菁的关照越来越多、了解也越来越深,只是希望晓菁能够安心下来,忘掉忧伤和烦恼。我时常在下班之后去福煦路(即解放后的金陵西路一带)的一家西洋糕点店买些西洋点心带回家,哄哄晓菁;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带晓菁去外滩或附近的公园散步。看见晓菁的笑容一天天多了起来,我的心情也是非常高兴的。
春暖花开的5月,在母亲的敦促下,大哥大嫂给我和晓菁安排了婚礼,是在天主堂街(即解放后的四川南路)的圣若瑟堂(一座天主教堂)举办的,而且结婚启示和照片刊登在第二天的《申报》上。为了以后有个依据,我和晓菁还有意把我们两个人的贝壳村网名和21世纪的真实姓名写在后面隐蔽的地方,别人看不懂,我们自己心理明白。不过,按照老家的习俗,我和晓菁的婚礼要等3年之后,可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母亲、大哥大嫂也就破了这个习俗。主要是晓菁没有意见,因为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值得信赖的人。再说,我们用几大家人带来的财物,在法大马路(即解放后的金陵东路)又买了2处房产,还打发了一帮人,剩下的也就不多了。晓菁呆在“我们家”,也是她最好的选择了。毕竟,管家一直没有消息,重庆方面的很多不动产暂时是无法讨回的了。当时的国民政府还分两处呢!
夏季来临的时候,我正式成为“上海锋笛医院”的内科医生了,院长给我加了工资,家里的收入多了。当时就我一人有正式工作,大哥大嫂每天不知道在忙乎什么,小妹他们在外面打打零工。但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大哥经常来院里找院长,而且每次谈话都是晚上,门关得死死的。我一般不会晚上来,但有时候也过来看看。
后来,我就直截了当地问大哥。大哥说,可以告诉我,但千万不可声张。我一听就明白大半。原来大哥和院长都是地下党,“上海锋笛医院”就是一个掩护,而且院长经常派人去南洋采购药品和物资,然后利用大哥的货船转运到抗日前线。我当然是支持啊,就凭我现在的想法,也是支持的,不论我是真的二少爷还是假的二少爷。
在医院上班,我一般就在自己的房间。但有一次我去护士值班房询问一个病人的情况,看见一位漂亮护士,觉得很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就是不记得名字。那位护士也是看我半天,也不说话。我自然不会没事找事,毕竟是已婚人士。但感觉有点怪怪的,会不会是什么军统或中统?要么是日本特务?敌特电影看多了,我还是小心为好,尽量不要惹事。
1943年(民国32年)春天,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白热化阶段,国内的抗日战争也非常激烈,只是上海法租界一带还是相对安全和平静。3月15日,晓菁生下一对龙凤胎,儿子取名星星,女儿取名辰辰。
自从有了稳定的家庭生活,我和晓菁返回21世纪的想法越来越淡薄了。即使回到21世纪,不也是向往这样的天伦之乐吗?何况,我们现在衣食无忧、还有大哥大嫂罩着,母亲统管一切,很多事情都是向着我和晓菁。按照我们学过的历史课讲的时间表,日本人马上就要投降。虽说国共两党还有3、4年的内战,但共产党肯定是越来越强大的,新中国也是一定会成立的。希望、光明和幸福就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