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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一虹博文“弄潮儿”有感,跟一篇。当然不是我自己。
当年一女同学美丽文静,独女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大概底子深厚,经济条件似乎挺不错的,脾气好,待人和气,尤其那说话的嗓音与语调,嗲得无与伦比,弹得一手好扬琴,无疑引来无数男同学的注目礼。
大概只两三年级左右,我都还没开窍呐,同寝室的好友向我表露了他的心迹,有意于该女。他数月前刚从一战场上败下阵来。记得那段时间他常屈尊到寒舍商讨,汇报。这种事大概没处诉也挺难受的。
第一步是这样的,他俩都住虹口区,学校在徐汇区,只有49路公共汽车到(现在还是此路,看到她真亲切,第一个用捷克司库忒进口车)。他每周一清早便去南京路外滩的起始站排队(和平饭店门口),轮到他也不上,直至她出现了,与她同上一辆。路上有35分钟左右可搭话。
一星期,又一星期,一月又一月。我们当初都住校,周一早上都能见到这一幕:他排到第一仍不上车。她却温文淡笑,从无任何表示。
又一个星期一的上午,记不得什么课了。他趴在课桌上,眼睛闭着,泪水,口水,甚至鼻涕慢慢地流得书本也湿了。我知道出事了。原来他鼓起勇气的表白换来的是拒绝,还是那样温文的。
低沉了数周,前面的情节又重复出现。他不怕成为大家的笑料,不屈不饶。星期一上午的课也一再重复这场景,久而久之,大家也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年复一年,偶而也能见到多云,甚至少云的天气。他的举动也警告了其他男同学:别打她的主意!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着,指导员(年级主任)还是把他们当男女朋友处理,即四清不能在一个大队,实习不能在一个医院。临近毕业了,文化大革命发生了,两家都受到较大的冲击,她家尤其。患难把他们拉近了。最后毕业时,我们是100%分到农村公社卫生院,女同学对前程担忧,害怕,没男友的也乱拉一个跟着去了。他们便自然的成为一对了。
顺便说说,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稍好些的去处,那些造反派头头争抢得头破血流,手腕高明,心狠手辣的拿到最好的位置。数十年后再见,仍未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看到半点歉意。
他们两人家庭成分都不好,没挑选的余地,去了最差的山西。毕业后第一次回沪探亲还正好在吴凇路上遇见他俩,还是 20 多岁的姑娘小伙。从此后再未相见。校友聚会从不参加(他们已设法回到镇江),打电话去家里,总是他接,不准她与外界有联系。到手后的鲜花就是家主婆了,一切要听他的指令!
我们一直是一个小组,有许多合影,看着常会想起数十年前往事。
他俩,我与领导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