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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Memorial Day,除了阵亡将士,我也来 Memo Memo Something else.
想起小时候(解放前,和解放后初期)许多镜头。也发现现在的电视是多么的假,都在那电视城里拍的,一点都不像。作者演员都太年轻,少见识了。
父亲在中纺公司工作(全名应是中国纺织公司),解放后改名华东纺织管理局。我们入住的职员宿舍在杨浦区平凉路,临青路口(平凉路1695弄),老房子至今依然挺立。解放前就有煤气与抽水马桶的Townhouse,算不错的了。家里有两三辆自行车,大概属于爸爸,叔叔与大哥吧。那时称呼都为先生与师母,张先生,王师母的。很少师母工作的,都在家呆着,说是带孩子,做家务,其实多有帮佣的,聚在一起打打麻将为多。大多家庭雇两个佣人(那时的叫法),一般老的那个做饭和其他杂事,年轻那个带小孩。大多来自浙江金华,诸暨一带。包吃住,每月约6,7元的工资(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解放前币值记不清了,水平可以估计)。其实大家相处像家人一样,有些一直有来往直到最近。当然都老得很了。那时的“师母”们是不穿长裤的,再冷的的天也是旗袍加大衣,貂皮,黄狼皮,最差也得海虎绒的。当然很多也是架子下的荣国府,硬撑着而已。
那时好像我没穿过什么针织的衣服,如汗衫,棉毛衫之类的,多为布织品,大多由裁缝制作。毛线衣倒是有的。冬天的棉袍和今天相声舞台上的大褂一个式样,只是有棉花,很厚。蹲下打玻璃弹子得把后襟翻上来,搭在背上,以免弄脏。走客时我和哥哥会穿上军用毛毯改成的小大衣,很神气,也是最高兴的时候。家里也有美援奶粉,偶尔可以尝尝。
每个星期日上午,纺管局会有专车(像大巴士之类的客车)停在宿舍门口,载大家去“上海”。不是老上海可能不知道,那时住在杨浦区一带的,称过外白渡桥去大马路(南京路)为去上海。从家门口一直开到皇后大戏院门口,就是后来的和平电影院,在西藏路近汉口路那儿。晚上又从那儿开回出发地。可能买些东西,不然看个戏,或吃个饭,那是生活中最大的愉快。至今为止我依然钟意繁华的都会生活,尽管已离开那里多年。
那时平凉路上有11路公共汽车去市中心,杨树浦路上有 8 路电车去十六铺,是主要交通命脉。有人等车久了,念叨“八路怎么还不来”,被抓起来。也记不清是真事还是笑话了。
就读的小学为职工子弟学校,华东纺织管理局第五职工子弟小学,现在名“锦州路小学”。当年可能是个庙宇改的,虽无和尚,香烛,但建筑类似故宫。记得解放初。解放军进驻,纪律严明,很得好感。国民党的败军虽不像电影上说的烧杀掳掠,但确实一点没军貌。老师们多为时髦佳人,上一张照片看看,比现在的小学老师怎么样。
上海老人都记得二六轰炸,那大概是1950年的二月六日。国民党派飞机来轰炸位于定海路,杨树浦路的上海发电厂。那晚满天的炮火比国庆的烟火精彩多了,不顾大人的训斥趴在窗前看热闹,也算生平唯一的战争经历。后来搬去徐家汇躲避了。
其实当初大多青年反国亲共,大哥就是学生运动的组织者(后来没吃到什么好果子:以刘为首的地下党几乎全军覆没)后来任学校第一任学生会主席。
解放初期,当然我还小,对什么是真相恐怕不见得完全懂,但感到绝大多数人是支持共产党的。那种兴奋地等待改变的心情是溢于言表的。
这张照片起码 65 年了,人物估计多已作古,但我的启蒙教育来自于她们,名字与教什么课还依稀记得。今天就纪念一下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