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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好日子不仅仅是物质的,好日子更是精神的。好日子是皮囊,须得人为地填充灵魂。这灵魂哪里来?读书得来,修养得来,智慧得来;安静中得来。爱意中得来,松弛中得来;不烦躁的时候得来,不虚荣的时候得来,不贪婪的时候得来;懂得珍惜时间的时候得来,懂得尊重他人的时候得来,懂得维护健康的时候得来。好日子就在自己的手中,像泥鳅,要有把握的技巧。
*我最敬畏的事物有一种,便是闲书。是那种真正的闲书。而真正的闲书,只能期待偶遇。或邂逅,或巧合,或口口相传埋下了好感,以后某一天的不期而遇如同撞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拿到真正的闲书,翻翻,心理霍然爽快通透,便不知不觉把了书,一页两页,太阳西沉了也不知觉,入夜深了也不知觉,有时候竟然也无多的话,却似点点滴滴的露珠,凉凉爽爽地滴在了心上,浸润开来,往血液里渗透,慢慢化作了自己个人的脾气与性状。这实在是阅读的好感觉。阅读闲书,自己也松散娴静,常常只是欣赏文章,日后时而冒出来,时而又忘记得干净了,连对人卖弄的想头都不要存在了。我想我若是真正有出息,将来就改写这样的闲书,遇这样的读者,也不枉我一条性命,出生就喜爱文字。
*原来我一直以为,成长是孩子的事情,是年轻人的事情,有一天却羞愧地发现,成长更是成年的事,因为成年人最容易自以为成熟,自以为有经验,自以为有经历,自以为有地位,自以为有关系,自以为有事业,自以为有三朋四友,自以为条条道路都已通达,成年人一旦有了这样的自我感觉和自我意识,表情就很自以为是了,常常是一脸的愚预,一脸的蠢相,一脸的风尘和一脸的脏。对于成年人来说,停顿就是退步,退步就只能困守,困守就只能焦虑着、急躁者,无耻地依赖经验混饭吃,即使表面风光,实际还是活得很乱,不安稳,不妥帖,不生长新的美丽。有一天,我在深夜的恶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我面对黑暗发誓,我的生命不能这样涂炭。我要安稳,要妥帖,要是时刻刻能够生长新的美丽。
*我总在守候,总想我的人生春季能够到来。春竟然是那样的一种大方、清亮、顺畅、和煦和健康,无论世界上发生了多少事情,就跟没发生一样,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与世界想看越久,心里也就越熟悉和平和,即便地球的毁灭就在眼前,也是一样的坦然。
*我很想从芜杂的生活中退出去,退到我自己的世界去,退到我个人的劳动创造里,站在我自己的甲板上,从远处,冷眼旁观,看透浮世人生。其实近年来,我就是这么在做着。人需要热闹,但是也许更需要孤独。只有孤独才能给予我们纵深感、宁静感和自由感。有些人的生命也许更需要孤独,比如我。
*我们的生活,它不肯安静,它不肯有秩序,它不肯健康,它不肯温文尔雅、合情合理;它总是充满了蛮横,充满了意外,充满了阴谋,充满了强词夺理、弱肉强食。我们的生活,它总是撕扯和分裂我们的心,它让我们眼望着自己宁静的理想,充满忧戚,五内俱焚。
*彷佛有一首记忆不清的老歌,它的旋律饶了我许多年,有一天,我扑捉到了它给我的感觉,就把它写出来了。踏踏实实地生着和活着的女人,挣挣扎扎地搏着和斗着的女人,辛辛苦苦地梦着和想着的女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千百年地望过去,我们中国女人的景象是那么凄伤,郁闷,邪恶和优美。我没有办法不写,没有办法不想。
*书房,还是要设在北面,不要让强烈的阳光直射书籍;衣衫,还是要熨烫妥帖;茶叶,还是要注意保存在金属的茶叶筒里;炖汤,还是得使用上好的砂锅。倾诉,还是要等待应该倾诉的那个人;心思,还是要收回来,放在自己的胸腔里;目光,在放射出去首先必须打扫干净,否则,你就不会知道是此还是彼肮脏。诗歌,还是要读的;首饰,还是要戴的;剧院,还是要去的;爱情,还是要谈的。
*关于开会,我的感受很复杂,复杂的一言难尽。
会议本省几乎没有什么用,人们口头上说的与行为上做的,永远都存在着巨大的歧异。会议的实质也就是表明会议是一种形式。这种形式用时间、金钱、主席台、报告、领导干部和与会者构成,专门用于强调某件事情的重要性,同时还要强调人群的等级划分。会议对于等级的划分和强调往往超过会议报告的主题,因为很明显的,会议上最痛苦和最繁忙的人是会务组,他们要为主席台的长度和领导干部的座次绞尽脑汁。我曾经幼稚地希望在会议上获得真知烁见,可是太多的失望毁坏了我求知的胃口。
我要坦率的承认,我参加的会议,大约不必逃避掉的会议少;我对会议的喜欢,大约并不比厌恶少。我开过最小的会议,三五个作家会议;我开过最大的会议,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我见识过会议上最琐细最无聊的斤斤计较,也见识过会议上最高权力机构的千钧之力;我曾经与泼皮刁民坐在一个会上,也曾与国家主席和总理坐在一个会议上。因为会议,不爱说话的我,必须开口说话。于是,我与混蛋说话,与贤士说话,与昏庸说话,与智者说话,与老百姓说话,与达官贵人说话。于是,我沾开会的光沾得多了,会议上的所得,直接成全着我作家的职业,形形色色的人物,够我写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