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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农民自古以来,都是以多子多福为人生追求的目标,家境再贫寒,只要能生,就一定要生。即便是在计划生育管治的今天,农村人生3~4个孩子也是大有人在。一直不很理解这多福跟多子有多少关联,但上次在国内的一次农村调查,着实让我体会到多子真会创造多福,而且很吸引人。这事要是搁在我身上,我想我可能也得生他个七八个才罢休。可惜,咱不是农民!
事情是这样的:离上海两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地区城市搞扩建,没地了,只得向郊区农民征地,因为当时(2008年)那个地方的房地产没起来,一平米也就值2000元,政府为了省钱,除了付了一些基本的土地费以外,一大半的费用以房子面积来支付。比如,一亩地,应该付农民40万元,而实际政府只付了15万元,而把余下的钱按每人50平米的新房子再补给农民。这样一来,人口多的,就占了便宜,有一家6个孩子,加上夫妻俩,共八人,除了土地补了一百多万元钱,还分到400平米的新房子。农民住不惯高楼,又在远处盖平房住,结果,这400平米的房子就空在那里,不到两年的功夫,这房子变成了价值400多万元的房子,让这家农户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
今年,该地区还在发展,又要对临近的农村的农民征地了。原来既定的政策不好轻易改,还是那个政策,人多的多分房,这下子可好,这一带的农民一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高兴得不得了,就是发愁,怎么能以最快的速度,多造几个人出来好多分房子。我们在那里的时候,听他们谈得最多的就是造人计划。至于他们如何在短时间内造出人来,不得而知,只知道大家奔走相告,把城里的同龄人和亲友羡慕得不行。想当年,做一个城市人是何等的荣耀,农民要进城是何等的难。现在农民真是大翻身,把城里人搞得很不舒服,这真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啊!
细想想,这种按人头来分房子的做法实际上是鼓励多生,完全和计划生育唱反调,但各地的土政策上面是管不了的!怪不得当我们离开那里时,当地的农民对我们说,现在还是我们农民好!城里人日子越来越难过,这也叫做公平,30年前你们威风了,30年后,也该我们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