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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后不久,因为启明、许芬都要上班,特别是许芬晚上在家的时间少;只好把孩子放在别人家带。启明的妈妈抽空坐在带孩子人家的门口看望可怜的小雷雷,听到孩子的哭声也不敢说什么。启明有时下班把孩子接回家,奶奶逗逗,祖祖摸摸,晚上由启明带他睡;启明一声也不吭。启明的沉默把许芬惹得更恼,她干脆躺在地上打滚,大喊:“这日子没法过,离婚算了,廖启明,有种我们明天去离婚。”启明抱着孩子就走,妈妈要照顾外婆,留在外婆身边。门外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只是摇摇头。
看到自己的表演没有效果,许芬没趣,她停止了哭闹,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启明回来,说:“小许,看来你已经打好了主意,明天我们去办事处离婚,今晚我到楼上去住。”许芬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讪讪地说:“谁说要离婚了,孩子都有了你还想离婚吗?”。
妈妈大喝一声:“启明,你胡说什么。”再对许芬说:“小许,让我说几句。你跟着启明叫我一声妈,但我没有生你,没有养你,我从来不要求你对我好。但是你和启明已经有了孩子,经常这么闹有什么意思。启明父亲在的时候,我们也是诗书礼仪之家。你们三天两头闹,一闹就说要离婚。我们不是封建家庭,你要想好,要离婚就早点离,要是不想离婚,就不要成天挂在嘴上。你们的日子要靠两个人好好去过,不是靠吵闹来解决问题。幸亏外婆现在耳朵听不见了,不然,你们成天这么吵会要了她的命。”
这些话说得苟芬哑口无言,从此,她不再闹着要离婚,但是,吵闹总是免不了。好在她上班的地方远,白班一早出去快吃晚饭时才回家,遇到上中、夜班,晚上都不在家,白天又要睡觉。启明也就这么过下去,尽量避免矛盾。紫明每次回家都以泪洗面,却没有一点办法。
后来才知道,许芬原来有过一个男朋友,那是她的初恋。他们在一起住了半年,男的嫌她太缠人,每天都要过问他的行踪,实在忍受不下去,就离开了她。许芬这次下定决心强势对待,她认为成天吵闹,启明就会怕她,家里人谁也不敢惹她,现在看来效果不佳。
不过,许芬也有让大家笑的时候。那时电视正在演“聪明的一休”,全家都喜欢看。一天许芬问道:“今天什么时候演‘聪明的一个休?’”启明苦笑了一下。“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那么就是‘一个聪明的休’。”这下,连妈妈也笑了。
启明和诗芸仍然保持着朋友关系,绝没有越雷池半步。然而启明总是忘不了诗芸那明亮的目光,那随口而出的诗词,那浅浅的一笑,那眼里的落寞。诗芸恬淡的浅笑永远是启明心里的一缕阳光。
孩子出生那年年底,外婆已九十三岁,一天夜里她无声无息走完她的人生之路。
送走外婆,妈妈却病了,她的病很奇怪,重庆最好的医院都检查不出病因。玲玲已经上了大学,听见外婆生病,专程回来看望,玲玲是她外婆最爱的孩子,她站在外婆面前叫:“外婆,我是玲玲,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外婆却不认得她。启明带着许芬和孩子去医院,妈妈也已不认得他了。紫明从早到晚在妈妈床前照顾,夜里就坐在躺椅上。妈妈整整两个月住在最好的医院里,可是却日渐消瘦。找遍了中医、西医,妈妈的病仍每况愈下,半年后妈妈丢下儿女和孙辈,匆匆离开了这个世界,把孩子们留在痛苦里。遇到紫明一家回来,玲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雷雷抱回家,孩子虽然小,好像也知道谁是他的亲人,这样的日子就成了全家、特别是孩子最快活的时候。
许芬生了孩子后大变,就那点在家的时间,还经常为小事跟启明吵架,有时她的破口大骂会突然打破家里的宁静,一吵就说要离婚。妈妈私下对启明说:“我们家在这里住了三十年,从来没有这么吵过,你忍一忍就过去了,吵什么呢。”启明无奈地点点头。
一天苟芬又吵开了,启明一声也不吭。启明的沉默把苟芬惹得更恼,她干脆躺在地上打滚,大喊:“这日子没法过,离婚算了,廖启明,有种我们明天去离婚。”启明抱着孩子就走,妈妈要照顾外婆,留在外婆身边。门外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只是摇摇头。
看到自己的表演没有效果,苟芬没趣,她停止了哭闹,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启明回来,说:“小苟,看来你已经打好了主意,明天我们去办事处去离婚,今晚我在楼上去住。”苟芬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