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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Pie送我到旅馆。说拜拜的时候,Pie的眼神很深情的样子,我想,这就是法国人的天性吧。
次日一早,旅馆前台来电话说有人找。我有点奇怪,这里没有熟人呀。下楼一看,原来是Pie, 今天一身休闲打扮,说已经向公司请了一天假,陪我去玩。
我大吃一惊:自己确实幻想艳遇,可绝对不是这个黑人兄弟呀!我说: 不不,我不要人陪伴。
他更大吃一惊:为什么?你昨天不是接受我喝饮料的邀请了吗?在法国,一个单身女人一旦接受喝一杯,就说明她愿意两人的关系持续甚至进一步,那是法国的习俗。
我说误会误会,第一次来巴黎,不知道你们的习俗。
Pie不死心:现在你知道了,能不能考虑呢?
怎能考虑呢?他年龄比我小,那是其次。主要是:根本互相就不了解,如果把Pie带去见上海家人,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这样超速异国之恋。突出后脑勺,厚厚的嘴唇,我爸妈首先吓坏。因此我坚决地说不。
Pie 很沮丧,回身走了,又折回来:只有一个请求。他已经把昨晚的艳遇告知移居巴黎的喀麦隆同乡会朋友了,后天晚上有个老人的追悼晚会,问我能不能陪他一起去,给他个面子,否则别人会笑话他的。
沉吟了一下,反正还有两三天就要离开巴黎,话也已经说明白了,加之自己对异国风情一向感兴趣的,没机会去非洲,看看巴黎的非洲人习俗也不错,答应了吧。
巴黎的喀麦隆人
喀麦隆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喀麦隆人因此后来移居法国大城市很多。
巴
黎市中心的公寓很古老,是那些镂空铁栏阳台白木条百叶窗的三四层建筑。欧洲人对古城原貌的保护做的很好,伦敦也是。20世纪70年代,为赶时髦,伦敦曾经
出现过四四方方的高楼,但人们马上意识到这些建筑风格与城市的传统格格不入,于是国会通过一项决议,凡经评审认为不适宜的大楼统统推倒毁掉。那时我听了大
吃一惊:“岂不浪费?”伦敦人说,保留那些水泥罐,对大不列颠文化的亵渎,毁灭传统更浪费。此后,欧洲国家一般都在城市边缘地建造高层。
和
Pie一起去的喀麦隆人住在远离巴黎市中心的地方,塔式的高层公寓。进门时,一眼扫过客厅,已经有不少客人了。主人拿出笔记本,来客向主人交上十法郎(欧
元那时尚未出生),也可以更多,叫安慰钱,并在登记本上签到并写下安慰钱的数目。主人向来客提供啤酒、面包、炸鸡和花生。大家边吃边谈,没有人哭,连家属
也不哭。不一会儿,来了一位牧师,我听不懂法语,只见听众时时爆发出笑声。问 Pie 他们在讲什么呢,Pie
说,是上帝的故事,逝者的往事,都是幽默可笑的。牧师结束后就走了,留下的客人再讲笑话,而后唱歌,讲笑话,唱歌…
毫无悲哀气氛的追悼会
更像一个派对。期间不少喀麦隆人主动和我交谈,感觉他们很愤青,特别热爱原居国。喀麦隆位于非洲中西部,海岸线不长。和所有发展中国家一样,沿海区域和城
市比较富裕,城市人大多信仰基督。内陆尤其是森林地带和山区比较闭塞,信仰动物教。喀麦隆人的名字不讲究姓,怪不得Pie的名片只有名字,没有姓氏。究其
原因,喀麦隆人崇拜女性,并不在乎姓氏的延续。他们相信女人会带来运气,1960年独立之前,喀麦隆男人(即使是穷人)一般都有两个以上的老婆,谁的老婆
越多,给男人带来的运气越好。
喀麦隆的文字经过很大变迁。早在1895年时只有510个字,字形如我国的甲骨文,发音大多是啊、喔、咿的
韵母。辅音很少。法国人入侵后,根据语言的发音,用字母组成新的喀麦隆文字。殖民时期,喀麦隆的官方语言是法语。独立後,法语和喀麦隆语并存。至于原始正
宗的喀麦隆文字,他们只能从史书上了解祖先曾用过的文字了。
追悼会要整整一夜,我就提前告辞了。
舞蹈告别
离开巴黎的前一晚,Pie又来旅馆找我,还带来了一大帮黑人。喀麦隆人很讲义气,他们终于知道了那个“喝一杯”的误会,感动于我参加了一个陌生人的追悼会,因此要为我送行。
在
一家喀麦隆人开的餐馆,他们开始跳舞了。喀麦隆人嘲笑白人,还要进舞训班学跳舞?喀麦隆人的舞艺是天生的。果然,音乐一起,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跟着节奏动了
起来,不仅脚动,手动,腰动,臀动,连腹部也动,可以说无处不动。他们的舞姿是随着音乐的节奏自由发挥的,似乎模仿热带森林的动物。一个喀麦隆男人只在小
腹处扎上毛茸茸的一圈饰物,后面拖了一条尾巴,胸前和手臂用色彩画满了点和圈。他的脚步随着音乐越来越激烈,如同狮子奔跑那样,随即慢慢趋缓,至行走般的
蠕动,突然,他似乎闻到了猎物的气息,又仿佛吃了一惊。杨起前颌,前后左右审视一番,须臾,舞步开始加快,身上所有的饰物全都激烈地颤抖着。人们在他的煽
动下,围着他一同激烈地跳着,尖叫着。
那一刻,我仿佛到了非洲的热带雨林。。。。
尾声
假期结束,回到上海第二天就上班了。
办公桌上一大堆文件,电脑里一大堆Email。最新的一份电子邮件来自巴黎,落款是Pie,上面没有任何字,只是一幅画: 一朵笑脸的花,两片起舞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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