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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8年房贷泡沫引发的经济危机以来,美国已经走过近8个年头了。按通常的经济周期计算,周期性增长快到头了。很多经济指标都已见顶或开始下行。图一是(同比)实际GDP增长。图二是(同比)企业盈利增长。这两个指标足够反映经济的周期变化。可以相当肯定:美国的下届总统不论是谁,都会赶上经济萧条。
与以往周期不同的是,货币政策仍在刺激状态,利率仍被控制在近乎为零的低位。根据美联储的最新政策解读(见《解读美联储Dudley讲话》),美联储这轮升息周期基本错过了。利率恐怕还不到1.0%,美联储就要开始面对周期性经济萧条。因此很多人认为联储会将来很有可能启动负利率,否则货币刺激所剩空间实在有限。(笔者很不认同负利率政策,另文讨论)
目前股市历史新高,债卷利率极低,很多人认为是债卷泡沫。美国10年期国债利率约1.5%。日本和德国10年期国债率约 0%。不管是不是泡沫,金融资产(股票和债卷)通胀(asset inflation)是肯定的。投资人对此十分为难。一方面股市估值过高,下跌风险很大,另一方面,债卷利息回报太低。投资界的大牛Bill Gross 最近发文声称他不看好债卷,不看好股票,也不看好私募基金。相比之下,他看好实际资产,如地皮,黄金等。
很多人都有和 Bill Gross 的类似看法。笔者认为这种看法需要修正。如果周期性经济萧条如期而至,美联储会毫不犹豫的开启减息等刺激政策。萧条中股市下跌越剧烈,货币刺激力度会越强,因为如 Dudley 所述,金融形势是货币政策的重要因素。因此在抗跌角度,如果在股票和债卷之间二选一,债卷明显优于股票。
当然预测未来是非常困难的。万一利率大幅上升哪?这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必须出现如下两种情况的一种:
- 通货膨胀迅速上涨:在全球产能过剩,需求疲软的情况下,通货膨胀实在遥遥无期。如果人民币贬值预期成真,世界制造大国还将输出通缩。因此通胀的机会实在太小。唯一短期出现大幅通胀的可能性是美国新总统开启中美贸易战,大幅减低进口。由于美国本土需要时间填补形成的供给空缺,物价会大幅上升。如果这一情况发生,全球经济都受冲击,美国股市也难逃一劫。
- 联储会政策转型: 这种情况可能性更小。即使美联储现主席耶伦下台,其它人也很难摆脱现行的“主流”货币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