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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精品大张伟的年轻岁月:中国摇滚乐一场梦…

京港台:2021-3-6 07:08| 来源:鼎清娱乐派 | 我来说几句


人间精品大张伟的年轻岁月:中国摇滚乐一场梦…

来源:倍可亲(backchina.com)

  近日,湖南卫视的王牌综艺《百变大咖秀》时隔多年后回归,嘉宾阵容也还是从前那一套,唤起了很多观众的回忆。

  选择回归,《百变大咖秀》自然要打出很多的回忆杀。节目最新的一期里,大张伟和白凯南梦回从前,再度合体COS年画娃娃,打出新一波回忆杀。

  2014年4月3日,《百变大咖秀第五季》正式完结,后来,这个时间段的节目被湖南卫视的《钻石独播剧场》代替,《百变大咖秀》从此成了历史。那几年里,这档节目捧红了贾玲,捧红了白凯南,捧红了王祖蓝,但真正因为这档节目发生质变的,是那时候的音乐人大张伟。

  1998年的北京街头,一个百无聊赖的少年在街头游荡,路过一家酒吧时,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唐朝乐队的演出海报。海报里,他们留着一头长发,脸上挂着一副漆黑的墨镜,表情冷酷。四年前,这个乐队去了香港(专题)红磡,在那里做了一场石破天惊的摇滚演出。

  

  少年觉得他们真酷。

  那年初夏,少年和几个朋友商量着,一起玩音乐。那时候他才刚刚学吉他两年。几个月后,他们开始北京在一些酒吧演出。一次演出结束,少年和伙伴们笑着下了台,接着一个叫红枫的男人找到了他。

  两人聊了很久。

  几个月后,少年和伙伴们给乐队换了新的名字,叫“花儿乐队”。这个名字,后来成为中国朋克乐队的先锋标志。

  少年叫张伟,后来人们叫他大张伟,那年他十五岁。

  一,

  中国的摇滚乐是一场梦。

  1986年5月9日,北京工体,一个年轻人上了台。年轻人背了一把吉他,顶着蓬松杂乱的头发,静静地望着台下一万多名熙熙攘攘的年轻观众。他们躁动不安,但在时代环境下小心翼翼,他们一直需要某一种声音,或者是呐喊,或者是叙述,总之需要那样一个声音成为他们的出口。

  这个年轻人叫崔健。那天晚上的北京工体,他吼出了中国摇滚的第一声: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从此,国内青年们的眼睛打开了。那些压抑着的沉闷的欲望像潮水找到的发泄的出口,摇滚乐变成一种拯救精神缺口的食粮,一个新的时代闯入了中国青年的世界中。

  那年的北京胡同里,一个三岁的小男孩,看着那些脱下工服披下头发的青年们从家门前走过,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1989年,一个叫张培仁的商人从台湾(专题)来到北京。在北京,他看到了崔健的演出。年轻的崔健用一块红布蒙住眼睛,声嘶力竭地唱着《一块红布》。在那个时代,张培仁感到无以复加的震撼。

  

  1993年,黑豹乐队和唐朝乐队先后被滚石唱片,出版了《黑豹》及《梦回唐朝》两张中国摇滚史上举足轻重的专辑。次年,张培仁牵头,代表台湾滚石唱片旗下的魔岩唱片签了三个年轻音乐人人,分别是窦唯、张楚、何勇,后来人们叫他们“魔岩三杰”。

  至此,中国的摇滚黄金年代达到鼎盛时期。那个年代里,人们崇尚真诚和自由,理性主义的光辉充斥在每一个年轻人的身上。没有商业和利益的纷纷扰扰,只有对艺术、人性的追求和狂热。

  当年那个三岁的小男孩,那年十一岁。那一年在香港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1994年,摇滚中国乐势力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唱会。

  包括台下坐着的香港明星们,所有的观众都疯狂了。窦唯在那一天封了神。中国摇滚乐的光芒(电视剧)从此定格在那天夜里的香港。他们像崔健当年吼出的那一嗓子一样,在那个夜晚震撼了所有人。

  那个北京的小男孩,在录像带里看着这些人的表演,幼稚的心灵突然被什么击中。

  两年后,小男孩升了初中,就读于北京市文汇中学,考进了北京金帆艺术团。他的脑中常常徘徊着那些摇滚乐队的身影,于是求家里买了一把吉他,开始学习吉他。

  香港红磡体育馆演唱会后不久,唐朝乐队贝斯手张炬因车祸去世,成了中国摇滚衰落的节点。在此之前的乐队是为中国摇滚开疆扩土,使其达到顶峰老乐队。在此之后的乐队,是走向衰亡和商业的新乐队。

  1998年,一支叫“迷糊宝贝”的乐队出现了。这支乐队和所有乐队都不同,成员都是未成年人。主唱学那些玩重金属的摇滚明星一样,留着长长的头发,眼神忧郁又清澈。他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名字叫张伟。

  同年,“迷糊宝贝”在北京的一些酒吧里有了演出。一次演出结束后,一个叫红枫的男人找到他们,说要签约。机会降临, 少年们把握住了。他们把乐队更名为“花儿乐队”,主唱也从“张伟”成了“大张伟”。

  

  属于花儿乐队的时代来了。

  1999年,花儿乐队发行了首张专辑《幸福的旁边》,词曲主唱都是十五岁的大张伟包揽。这张专辑提名了那一年的金曲奖,里面有首歌后来被杨乃文翻唱:

  “空虚敲打着意志,仿佛这时间已静止。我怀疑人们的生活,有所掩饰。”

  这是大张伟十五岁写出来的歌词。

  未成年组成的花儿乐队很快席卷了摇滚圈。在他们之前,中国没有这样有劲的朋克乐队,在他们之后,所有人提到朋克乐队,都会提起花儿乐队的名字。除了在摇滚圈成名外,花儿乐队还获得不少主流奖项,并被美国时代周刊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

  从一定程度上而言,花儿乐队拉了那时候下坠的中国摇滚一把。

  当年那个小男孩,终于成了海报上的明星。

  二,

  2009年,花儿乐队在北京举行了告别演唱会。

  那时候整个中国的摇滚乐队都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谷时期。花儿乐队的乐队生涯也算是做到了头,难以再进步,乐队成员也都有了自己另外的人生规划,解散成了必然的趋势。

  大张伟那时陷入了合约纠纷,只能退出。告别演唱会上,大张伟和成员们都哭成了泪人。他们呢一边哭,一边唱着第一张专辑《幸福的旁边》里的歌。

  后来很多人骂大张伟,指责他成名之后就抛弃了队友。但大张伟跟王文博和郭阳在解散后依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他们一起乘上了中国摇滚的末班车,1998年成立,1999年首专,2009年解散。

  成立时,大张伟十五岁。解散时,大张伟二十六岁。十一年岁月像一场美好的梦。

  十年后,《乐队的夏天》上,高晓松谈起从前的摇滚岁月,说:“一个乐队最好的命运就是经历辉煌和低谷,最后解散,这才是一个完整的乐队。”

  花儿乐队解散后,大张伟并未陷入沉寂,而是选择了单飞。也是那时候,大张伟成了不再那么“朋克”的一个人。他开始出一些朗朗上口的好玩的“口水歌”,内容不再像花儿乐队时期那样有态度和深度。

  这些口水歌反而让大张伟的歌红了一把。

  

  钱是挣到了,但单飞之后的大张伟音乐路上并不顺利。从《嘻唰唰》开始,大张伟频繁被爆出抄袭,大张伟在被实锤后,也对抄袭行为进行了道歉。但抄袭和涉嫌抄袭的次数太多,让一众音乐人对大张伟的观感很差。

  2018年底,大张伟参加了《即可电音》,在节目里,电音圈公认的实力选手anti在镜头前直言不讳:“知道有大张伟的时候,就有点不想来了。”

  两人的矛盾正是源自于大张伟对音乐人Zedd的抄袭。

  在大张伟因为抄袭被黑的日子里,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曾经的花儿乐队。就连大张伟自己也刻意地避开关于那段纯粹追求摇滚乐的岁月。

  发了那几首洗脑的歌后,大张伟沉寂了几年。

  再次出现在大众眼前,大张伟已经三十几岁了。这一次他火得更彻底,甚至比当初在花儿乐队时还要火。只是这种火让很多摇滚乐迷感到不耻,因为这次大张伟出场的方式是综艺咖。

  2012年7月12日,湖南卫视上线了《百变大咖秀》,请到一些喜剧演员,玩搞怪的模仿秀。大张伟也在其中。

  大张伟在《百变大咖秀》上的表现十分出彩,敢玩,敢扮丑。那时候还留着杀马特造型的大张伟,已经完全不像当年那个眼神清澈,背着吉他的少年了。他想的是“赚更多的钱”。

  

  在“综艺咖”的身份立住以后,大张伟一发不可收拾地成了综艺达人。2012年至今,大张伟一共上过接近一百档综艺节目。大张伟的人气也因为在节目里搞笑的性格,频出的金句,“看透人生”的洒脱态度吸了一大波粉。

  大张伟的毒鸡汤在那些年里也成了网红句子:

  “人生就是六个字:怎么着都不行!”

  “路见不平,绕道而行。”

  大张伟从一个纯粹的朋克少年成了一个对任何事都吊儿郎当,无所谓的的老小子。社会的节奏越来越快,当年听着“花儿乐队”的人、另一批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生活压力越来越大,大张伟传递的这种既积极又丧的生活态度感染了很多人。

  也是这时候开始,大张伟变得有了争议。喜欢的人很喜欢他,不喜欢的人很不喜欢他。几乎每个节目都会有人问大张伟:“他们说你变了,你怎么想?”

  大张伟说:“我懒得想。”

  三,

  大张伟也不是对每个节目都是无所谓的。

  2018年,大张伟参加《即可电音》,做导师。在那之前,大张伟已经对EDM表示了明确的、浓厚的兴趣。除去抄袭的丑闻,大张伟后来发布的很多歌都在尝试新的方向。在音乐上,大张伟表现得依然赤诚。

  2019年,大张伟作为总决赛的嘉宾,参加了《乐队的夏天》。那些遥远的记忆在那天重新回到他身边。

  在节目里,新裤子唱完以后,大张伟上台唱了两句新裤子乐队的《过时》,唱着忘词了,彭磊在一边给他和声。那期节目结束后,大张伟重唱摇滚上了热搜。

  大家没有忘记他。

  

  第二季《乐队的夏天》,大张伟成了固定大乐迷。

  那一季里,大张伟依然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但听到台上的朋克乐队时,大张伟会沉默。看到重塑雕像的权利演出后,大张伟开玩笑地问主唱华东:“您听过《你怎么这么好看》没有?”

  华东说:“非常抱歉。”

  大张伟立刻插科打诨地自嘲,缓解了尴尬。但是尴尬之下的东西,很多人都看得出来。

  离开花儿乐队后,大张伟选择的道路注定了要受到许多非议。这些非议之上,是大张伟玩世不恭的无所谓。这些非议之下,是二十年前那个眼神清澈的那个朋克少年。

  那年的《乐队的夏天》里,大张伟听乐队讲他们做乐队的故事,即使听到眼中满是眼泪,也不肯说出自己的软弱。节目里全部乐队的三轮表演结束,大张伟说:“参加这个节目的时候我就开始写一首歌,想说的话都在那首歌里。”

  那首歌叫《我的深情就是个笑话》,歌里唱的:

  “我的深情就是个笑话,我越用心,笑声却越大。那就算了,谁当真谁傻,除了自己隐痛谁又在乎呢。”

  “不如装疯卖傻,不如装聋作哑,这样也挺好的。”

  演这首歌的时候,大张伟表情严肃,后来又跟着音乐在台上蹦了起来。第二现场的乐手笑着说:“他还是以前朋克那个样子。”

  

  时至今日。大张伟依然奔波在各个综艺的舞台上,拼命地挣钱,同时玩着感兴趣的不同的音乐类型。

  2018年,新裤子乐队拿到《乐队的夏天》的年度冠军。作为和花儿乐队同一个年代的朋克乐队,新裤子商业上的成功也许让大张伟感慨万分。台下的大张伟看着台上的彭磊,真诚地说:“当年我想做的乐队,做到头也就是新裤子这样了。”

  离开花儿乐队时,大张伟二十六岁。那时候做乐队挣不到钱,“要被人欺负”。后来大张伟挣到了很多钱,但再也玩不出从前的朋克。那个年代对中国摇滚乐而言是一场美丽的梦,花儿乐队对大张伟而言,同样是一场美丽的梦。

  节目结束后,大张伟和新裤子乐队合作了一首朋克单曲,名字叫《我们羞于表达的感情》,歌里唱着:

  “我们终于释然的年轻,偶尔奈何花期匆匆去。浪中归息波涛涌眼底,从来由不得我和你。”

  那个朋克少年,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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