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次苦难的旅程,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地忍耐。”””
“““他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除了痛苦又有什么意义?”””
“““他特别想逃离这个世界,彻底告别那些无处不在的痛苦和烦脑、压力和失败。”””
“““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压抑,没有金钱,没有权力,没有诱惑,没有不公,没有谎言,没有卑鄙,那里只有爱情,只有忠诚,只有诚实,只有平等,只有快乐,只有美好。”””
张成栋此时对赵梦琪虽有觊觎之心,却毫无必胜的信念,如果赵梦琪果断命令他滚出去,他也只好灰溜溜地滚蛋。可是赵梦琪是头一次做案被抓,此刻内心交织着悔恨、恐惧、痛苦、不安,六神无主,心乱如麻,实在没有勇气直接赶张成栋走,只能出此下策。张成栋听后大喜过望,没有想到美梦居然成真,当即猛扑上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心上人,抓住她走向卧床。做爱期间,张成栋激情勃发,兴奋万分。赵梦琪心情不佳,象木偶人一般随他摆布。她毕竟是出于被迫,心情又相当紧张,压力巨大,虽然也想好好侍候张成栋,让他发泄完毕赶快走人,可是又实在装不下去,只好毫无感觉地躺在床上任凭张成栋施虐。张成栋很了解她,能够看出梦琪并不喜欢。可是他更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可能,自己肯定永远也不会再见到这个至爱心上人,所以他非常发狂,极力满足自己,根本不在乎赵梦琪的感受。
长途旅行的劳累,一夜未眠的疲惫,严重消耗掉张成栋的体力,他片刻就结束了自己最后一次冲刺。这个时候,那种熟悉而且更加深刻的沮丧又一次在他心头出现,他的心情低落到最黑暗的深渊,有一种被压抑到无法呼吸的感觉。他觉得人生就是一次苦难的旅程,就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地忍耐。人的一生就是痛苦的起始、痛苦的延续和痛苦的终结。他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除了痛苦又有什么意义?他特别想逃离这个世界,彻底告别那些无处不在的痛苦和烦脑、压力和失败。他萎靡地低垂着头,弯曲着身体,似乎想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再也不用面对这个惨痛的人生。原本只要休息片刻,这种他痛不欲生感觉就会过去,他可以想一想光明的未来,想一想自己曾经拥有这样的爱人是多么地幸运,然后他就会恢复过来,仍然是这个最美丽的小天使的忠诚仆人,就象他以前经常经历过的那样。
而此时此刻,他的爱人的心灵也完全崩溃。张成栋在赵梦琪身上很快发泄完毕,赵梦琪却感觉好像被残酷蹂躏好几个世纪。心灵上的伤痛、肉体上的折磨、彻夜未眠的疲惫、还有极度的懊悔恐惧,终于完全击垮赵梦琪。她突然两眼发直,大喊大叫:“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你这个恶棍!你这个无耻之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得好死!你会有报应!你要下地狱!” 张成栋大吃一惊,急忙说:“我……我不是禽兽。我……我爱你。”这还是张成栋第一次主动向赵梦琪表白,以往他永远不敢说出口,总是当赵梦琪问起时他才会深深点头,或者简单地回答:“爱!很爱!”
可惜赵梦琪已经陷入魔障,她感受到黄书记的强暴,感受到贾校长的凌辱,感受到一个又一个丑陋的老男人在她身上肆虐。她的眼前不是曾经的恋人张成栋,而是另一个恶魔又一次强行蹂躏自己。她怒火满胸,两眼虚空,急愤骂道:“我绝对不会饶过你!我一定要毁灭你!我一定会报告警察来抓你!一定要把你送进监狱去关一辈子!我一定要杀掉你,一定要整死你!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你等着,我一定会找人来收拾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付出最惨重的代价!我恨你一辈子!我死也不会原谅你!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极度的痛苦和沮丧,使张成栋既精神高度紧张,又有点痴痴呆呆。突然听到赵梦琪无比痛恨的誓言,要告他强奸,要把他交给警察,要把他关进监狱,要彻底毁灭他,要让他身败名裂,还要把他碎尸万段。极端的抑郁,被抛弃的惨痛,长期积累的不满,无法排泄的挫败,使张成栋瞬间完全失去理智。他的炽烈怒火如火山爆发般迅猛突然、不可抑制,迫使他发疯般的扑过去,双手不受控制地狠狠地掐住心上人的脖子。
如果赵梦琪这时是清醒的,她只要一个痛苦的表情,或者用一个安抚的眼神,以她对张成栋的魔力,一定会制止住他的疯狂。可是她的精神也已经崩溃,丧失掉最后一丝理智。她只是拼命挣扎,似乎要推翻压在自己身上的千座大山。她感觉压在她身上的,不是自己的仆人张成栋,而是那个强奸自己的黄书记,那个玩弄自己的贾校长,那一个又一个爬上自己的身体发泄兽欲的无耻老男人。她断断续续而又疯狂地叫喊:“你这个畜牲,你这个禽兽,我一定要杀掉你,我一定要毁灭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永远不会饶恕你!我会恨你一辈子。我要报告警察,我要告诉所有人!”
张成栋也完全疯狂,失去理智。他紧紧地压住赵梦琪,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狂暴地大叫:“我这么爱你,她却宁肯跟老头援交也不要我,还骂我是畜牲禽兽,要把我送进监狱!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你拼了,要死一起死!咱们一起死吧,一了百了!一起去死,一起去死,咱们一起去死!”
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几秒钟,赵梦琪已经不再动弹。张成栋猛然松开手,心情突然平静下来。他的心很静很静,非常非常放松,甚至有一种淡淡的喜悦。他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终于远离喧嚣、重负、挫败和绝望,一切都是那么安详宁静,一切都已经走向永恒。他没有任何犹疑,也没有任何感伤,好像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他所做的只是遵从命运的安排。他看着似乎睡着的至爱心上人,再一次拥抱片刻那个依旧温暖、柔软、可爱的身体,然后就象平时做实验一样,心平气和、有条不紊地走向自己的归宿。他很快找到合适的绳子,找到合适的地方,找到合适的凳子,然后跨上凳子,扎好绳子,把自己的头伸进绳套,再回头深深看一眼自己终生的爱人,平静地踢翻脚下的凳子。
他仿佛坐在直升飞机上,紧紧搂抱着自己的爱人。他要跟随自己的心上人,一起飞向最美丽的新世界。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压抑,没有金钱,没有权力,没有诱惑,没有不公,没有谎言,没有卑鄙,那里只有爱情,只有忠诚,只有诚实,只有平等,只有快乐,只有美好。而自己的爱人,永远不会离开自己,永远相依相偎,永远彼此爱恋。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分开,再也没有痛苦、沮丧和担忧,再也不会有禽兽蹂躏她美丽无暇的身体。他们永远相亲相爱,永远无忧无愁,永远幸福安康,永远轻松美好。他仿佛在高高的天空上凝视着地球上的无敌美景,又仿佛站在蔚蓝色的大海边,环绕着自己的爱人,抑望着渐渐远去的直升飞机,慢慢地看着她越变越小,缓缓消失在美丽无垠的天际。
------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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