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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探亲
因为我突然住进了医院,一家四口原本平静、正常的生活就此被打得七零八碎。丈夫要上班,我在住院治疗,还未满八岁的大儿子就只能自己每天坐校车上学,仅六个月的小儿子便无人照顾了。一时间,照顾小儿子的问题就成了我们最大的难处。我们夫妻经商量决定,最后找到了在奥斯汀的朋友,请求他们临时帮助照顾孩子一个月,以解燃眉之急。
独自一人住在医院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陪伴,也没有一个朋友探望。陌生的医院,陌生的环境,再加上语言的不通,这一切都将我带入囧境。我好为难,好无助啊!记得入院没几天,由于非常严重的头痛现象,医生便给我做了一次脊髓穿刺。脊髓穿刺远比骨髓穿刺要更难受,更痛苦。将近一周的时间,我只能平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由护士照顾(今非昔比),我甚至连头都不能转动,不然就会造成严重的呕吐及令人无法忍受的撕裂般的头痛。
那些日子里,白天,医护人员不停地进来出去,让我没有时间休息;夜里,由于常规的验血和体重检测(每天夜里的三四点钟时,化验科专门负责抽血的人员,都会到病房釆集血样,凌晨五点钟时,专门负责检测体重的护士,会推着一台发着哗啦哗啦响声的大磅称进病房来),我根本得不到正常足够的睡眠休息。周而复始地如此过了大约三星期后,我的白血球(White Blood Count 英文缩写:WBC) 指数得到了一定范围内的控制,医生总算同意让我出院回家了。从出院后的第二天起,作为门诊病人,我必须每天要去诊所验血及做治疗。面对如此这般,我们唯一可能的指望,就是申请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亲来美国帮忙。
俗话说,祸不单行,福无双至。我的运气实在是差到了极点。就在我爸妈办理好护照准备去成都办签证之前,我父亲突然中风倒下,住进了医院。这样一来, 我们仅存的唯一指望就成为了泡影。
儿子寄住在朋友处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们只能将他从奥斯汀接了回来。这样一来,我每天去诊所治疗时,既得带着大的,又得抱着小的,还得连带着婴儿推车。由于化疗药物的副作用,生活上的压力,体力上过度的劳累,让我感到身心俱疲。那时那刻,我心里清楚地意识到,照此下去,极有可能导致病情的加重,如果自己再次住进医院,孩子们又将怎样安排,如何处置呢?
极其无奈之下,我们夫妻又只好联系当时住在密西西比州的晓霞姐和张大哥(从小我就叫她姐姐),想请晓霞姐来达拉斯帮忙照看孩子们。最终,他们夫妻同意将小儿子接去他们家中照顾。
记得,在我得病的前两个月,因着某件事认识了一位基督徒姊妹(杨女士)。当她得知我罹患了血癌后,便带着他们教会里的一位牧师来家中看望,他们为我祈祷,向我传讲神的国。过后不久,那位杨女士又再次来家看望我,并且还送给我一本书。此书名为:主啊,为何临到我?书中的内容讲述了一位沉浸在幸福中,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年轻女子,在三年中连续失去了她心爱的丈夫和一对可爱的儿女。而她又是如何面对这洶湧而来的打击?及如何从这一连串的伤痛中毅然站立起来?书中的女子就是作者本人。抱着别样的心情,我专心致志,只字不漏地读完了这本书。这位女子血泪交织的心历路程,给予了我心灵深处极大的安慰和鼓励。这本书,让我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经由杨女士的介绍,我开始慢慢地接触了一些基督徒。在与他们接触和来往了一段时间后,我确实感觉到了他们与我们的不同,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和缺乏,特别是从他们脸上所表露的纯真,喜乐及平安,我心暗想真的有神。
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经过七个月的治疗,在病情得到了基本地控制后,我就开始计划着,想回国一趟。离开家乡,离开父母家人整整五年有余了,我非常想念国内的父母及亲人们。为了想叫父母及亲人们有机会见上还未曾谋面的外孙,侄子及外甥,我们特别请求儿子的干妈干爸将他从密西西比送回达拉斯来。
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我订好了十一月底回中国的机票。我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病体,尽全力地为丈夫安排好他生活所需的食物及用品,甚至为他熨烫好了所有的上衣及外裤。感恩节的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带着俩个孩子(一岁和八岁)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转机飞行(达拉斯-洛山矶-上海),第一次回到了中国。在上海虹桥国际机场入境后,在与专程从贵州赶到上海来接我们母子的姐姐、姐夫相见的那一刻,我紧紧地拥抱着姐姐,激动万分,汹涌澎湃的心潮久久无法平静。长久以来一直处于紧张无靠的心情,终于松懈了下来了。
住在国内爸妈家中的日子里,父母的疼爱,姐妹们的照顾与帮助都让我心感温暖,情得安慰,体得休息,胃得调养,食得饱足。
休息了三个月后,因为大儿子休学的期限巳到,再加上我从美国携带的口服化疗药物(Hydrea 500mg)用量有限(保险公司一次性提供的药量为期三个月),我只好依依难舍地拜别了父母,告别了亲人,一个人再次带着俩个孩子千里行,万里飞的 (贵州-上海-底特律-达拉斯)回到了美国达拉斯家中。
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
母亲,我亲爱的妈妈,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就经受了女儿得癌症与丈夫中风的双重打击。但她没有被打倒,她很勇敢,也很坚强。她一人身兼多职, 每天家里家外地忙碌不停。母亲用她柔弱的肩膀,扛起了我们家的一片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