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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今天我去布鲁仑申诉地铁的一百美元罚单失败
今天中午我去布鲁仑的交通小法庭申诉我的一百美元罚单失败。
hearing officer是一个中年白妇,说我既然承认自己进入了应急门,就是逃票,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要罚。
我的辩解是,我有一张去年十二月中城的避难所给我开的免费乘车证,凭此证可以免费乘地铁公交车。至少避难所的工作人员是这样告诉我的,并且这个乘车证的有效期是一年。
我进地铁的那个出入口没有人工值班的booth,我想找工作人员询问凭我的乘车证是否可以进地铁。而现场没有工作人员。
而我发现当时的应急门是开着的,我就走进去,试图找工作人员询问我持我的乘车证是否可以进站乘车,这时我被警察抓住了开罚单。
我说我无家可归,经常在地铁站外的公园露宿,那天进地铁站是觉得天气热,想看看能否进地铁里面吹空调。
我说我要appeal,柜台的人说要先把一百美元罚款交了,才能appeal,如果上诉赢了,就把一百美元退给我。
我肯定上诉,但能赢吗?我唯一能抓的稻草是罚单上写的我的生日与我的证件上的生日不一样。
看来遇到这样的罚单,只能矢口否认,必须坚持说自己没进地铁,那么警察怎么在地铁里开的罚单呢?硬说不知道。再有就是说自己不是罚单上的写的那个人,尤其是在警察故意在罚单上把生日写错时。这样硬要罚款的话,只能让开罚单的警察出面指认,甚至调出监控录像或警察身上带着的摄像头拍的录像,而既然警察不出面对质,或者不调出监控录像,那么就没法判,只能取消。
我在等候室目睹一个55岁白男也是无法取消罚单,上诉了至少一次仍未成功,还在继续上诉。
那个55岁白男,也被开了一百美元罚单。他说他有精神病,虽然我看他的谈吐行为十分正常。
他已经上诉了,他有精神病医生,但没有家庭医生。这个交通小法庭让他找家庭医生开个证明,他因为没有家庭医生,只有精神科医生,他让精神科医生开了证明。法庭说精神病医生开的证明不算数,必须是家庭医生开的证明。他说他的精神病医生工资比家庭医生高很多,为啥精神病医生开的证明不算数?而且他没有家庭医生。
他在和两个柜员争执了几分钟后,柜员给他一张表格让他填。我见他在纸上写了150字的两大段文字。
然后他交表格,他说你们这么折腾我,我最终还是要交这个罚款,you abuse me.
我觉得这个白男说话很有条理,又很斯文,不像精神病患者,但有精神病证明,他已经来跑了两三趟,都逃不掉这一百美元罚单。
我见一个五十岁半黑男来交罚款,柜员说他现在欠的罚款是153美元。他问为啥这么高?柜员说他的罚单是四月份的,他之前已经付了一部分罚款,没付清,罚款被增加,加上利息。他说他现在不能一次性付清这153美元,需要分期付款,柜员向他解释分期付款的方法,我没听清细节。
见一个20岁华男也来申诉,像我一样申诉失败,他乖乖交了罚款。
见一个55岁老墨大妈,和一个15岁男孩一起来申诉,估计她不懂英语,由她的孙子当翻译。也是申诉失败,乖乖交罚款。我目睹他们在柜台交钞票。这样的矮胖身材的老墨大妈,我猜可能是在地铁里卖食物的小贩。
见一个30岁半黑男,可能是流浪汉,穿着一双塑料凉鞋,鞋底都磨透了。他的申诉似乎很成功,他申诉出来,直接就离开了,不像我们其他的申诉的人需要再坐一二十分钟等结果。我估计他的秘诀是一问三不知,坚称自己根本没进地铁站,说被开罚单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到这个罚单。这样,如果继续审下去,只能叫开罚单的警察出面指认,并且调监控录像,而这是几乎不可能做的事,只能把他打发走了。
我的下一步是可能明后天就去交罚款并交appeal表格。我明天会打电话问一两个非政府组织,是否有能帮流浪者交地铁罚款,或帮appeal的。
貌似地铁公司对于处罚流浪者,毫不手软,比如对那个55岁自称有精神病的白男。似乎官方认为这些被罚款的人都是温和懦弱的蚂蚁,可以随意给他们施压,他们不可能反抗或报复。
我觉得这次最大的失败是去上诉。罚单上的生日和我的证件的生日不同,没有法律效力。我只要不理这张罚单它就不会被执行。而我去上诉,则这张原本不能执行的罚单变成可以执行的了。
我今天上诉时,他们的电脑里仍然没有我的罚单,他们的唯一的和我有关的证据,就是我自己带来的这张纸质的罚单。
我原本讨厌这个罚单悬在我头上,试图取消它,结果把它激活了,警察故意把我的生日写错,它原本是一个无效的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