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儿

小儿刚14个月，还不能独立行走，爬楼梯是他的最爱，这个活动风险太高，一般他有这举动都紧随其后，以防不测。他偏爱边爬边往后瞧，二儿与他铁，故意与他嘻戏，他越是欢喜，哈哈哈地加快两手双腿动作，当一到达二楼楼梯口，我们利马把活动门插上。他对这个门不感兴趣，径直噌噌噌地往三楼楼梯使劲，那是木楼梯，阶梯陡直，更危险，他这小不点无风险意识。最近玩上了翻跟斗，整个身子倒不过来，但他可以站立床头，扶着床背，砰地往后倒下，给人来个冷不防。这样他乐啊，把两个哥哥逗得前呼后仰，他更来劲，继续翻腾，斜着翻来翻去，床前左右派几个人防守，怕乐极生悲啊。

把三个放倒前，我的忍耐达到极限，大的叫来小的喊，还有磨磨蹭蹭的，哎，急煞人。马上就快九点了，为小儿擦洗好，套上睡袋，喂上一瓶奶，他大口大口地吸吮，好胃口，吃睡香，长个儿，当娘的看着真欣慰。当爹的自然也欢喜，眼睛带着笑地把弄臭熏熏的小屁股，这几天排得后背都是黄，里里外外一身换。我见了，干脆洗澡吧，这样抱着安心，他也舒服。

三个孩子脱得精光，洗澡过年...

这三个陆续洗好，二儿说热得不行，大儿还想泡泡，小儿摸遍了头脚，洗了几个回合，该上岸了，他鬼灵精怪，什么都懂，不会表达而已。一个劲地皱眉摇摇头，头一偏，两手继续拍水，手里还拿个小瓢舀水泼打大哥，拍得小脸大眼都是水，眼睛眯缝着笑哈哈。看他如此这般痴水，几分钟后拎了出来，一阵身体扭晃还没洗过瘾，下次吧。

感觉带到第三个有点迟钝，是我钝，中间相隔四年半，手生疏了，慢慢拾了回，重操旧业。

如今虽然忙碌，偶尔也会叹气，但一见到小儿喜笑颜开的顽皮样，心里落下满满当当。他知晓的越来越多，会发怒，会哄人，会察言观色，会指给你想要而不会表达的东西：按他手指的方向一一递给他想要的，他头摇摇，嘴巴哼哼不对劲，我说你自己去拿吧。从高椅上抱起他，他准确无误地拾起他要一支笔，想画画！在纸上反复地画圈圈，画得滴口水，眼儿笑，还哼着小调，抬头挤眉弄眼的样子看了被逗笑，他自己也在笑。画会儿把手里紧握的笔一掷，滑得老远，低头又指示还要捡回，反反复复，他乐颠。我终于故作怒颜：“不许扔了，不捡了！”他嘴巴一瘪一瘪的小脸儿拉变了形，好委屈，我看了几秒，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看得我心头一软，赶紧抱起他好生安慰...

这就是骨肉之情，小儿为我平添多少欢笑多少满足，让我又重头温习第 一 次 做母亲的快乐，感受着他的感受，体贴着他的温柔。他在小床入睡，等我上床时，我会特意把他抱起，放到我身边，抚摸他的温度，听听他的呼吸，闻闻他特有的奶香味儿的脖子，在小脸上重重地印上几个“啵呲”：我的宝贝儿，我的心肝儿，有你相伴我的梦更香......